花容亦走后,花清婉跳着脚生气道:“二姐姐,你这还拥挤?你这间东院可是大叔父特意找人给你布置的,哪里拥挤了?”
看着不服气的花清婉那护犊子的表情,花半缘不禁笑出了声。
在意那么多作甚,这花容亦明显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才说的气话,自然不用往心里去。
见到讨厌的人走了,花半缘放松了身心,舒服的坐在屋内的软榻上。
虽说这库房里的新软榻已经比镜月院的好多了,但是方才花半缘刚从醉影楼奢华的软榻上下来,这舒适感一对比,自己竟然却觉得有些硌了。
果然这人由简入奢简单,由奢入简难~
“四妹妹,你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花半缘看着另一边坐着的花清婉,知道她不像花容亦一样来无端找事的,所以她来到东院应该是有要事。
花清婉见到二姐姐也并没有生气,索性也不追究了。
她跟在花半缘的身后,刚一坐下,便连连说起自己的来意。
“二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今早从慈念斋小道经过清宁院时,碰巧发现大叔父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看那样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因为此事是从自己的眼线人那偷听来的,所以花清婉凑近了花半缘,低声说着自己的信息。
花半缘听着花清婉的话,有些惊讶,这清宁院是大夫人卫氏的住所,父亲花正肃这是所为何事与她闹得不愉快,难不成是花姝音又捅了什么幺蛾子了?
看着花半缘疑惑的目光,花清婉嘴角咧起一丝笑意。
“那日宫里颁下圣旨,大姐姐明面不说,可背地里日日与大婶婶哭诉,甚至怂恿大婶婶竟然和大叔父说让他重新向陛下呈帖,让大姐姐为花府的县主,大叔父听后气的不行,听说为此可是在清宁院与大婶婶闹了别扭。”
虽说是个悲伤的事情,但是花清婉说的倒是合不拢嘴。
她在自己心里早已经和二姐姐同仇敌忾,自然也就不喜花姝音和花容亦的做派。
“哦?她当真如此?”
这花姝音当真是被急晕了头脑,自己的县主之位可是陛下金口玉言赐下的,岂能是任何人说改就改,说换就换的?
若是花正肃真听了卫氏的话前去上谏,那可是妥妥的不把皇帝放眼里,藐视皇家权威,如此大胆的想法,怎么能不令花正肃生气。
花清婉性子天真,花半缘看着正呲着大牙直乐的四妹妹,自己也是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自然当真,我可是确认了好几遍呢!”
花清婉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何事,神色又是一转为忧,“只是,那个小厮还听到了一件消息,还是一件关乎你的大事!”
关乎自己的事情?
看着花清婉这一惊一乍的神情,花半缘隐约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眼下除了自己刚被封为县主惹得全府上下眼红外,还能有什么大事?
无非是卫氏想先趁着自己翅膀没硬好掌控的时候,赶紧撺掇父亲花正肃把自己嫁给对他们有利的人罢了。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是大夫人给我寻夫家的事情吧?”
花半缘的话语幽幽,这倒是让花清婉吃了惊。
二姐姐果然聪慧!自己连是什么事都没说,她竟然就先一步猜出来了。
她知道二姐姐猜中了,当下也不再卖关子。
“你可知大婶婶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娘家的表侄子!”
花清婉说的着急,她担心二姐姐没想明白是谁,又是连连解释道:“卫家表侄,何宝玉!”
卫氏的表侄子?
听到这话,花半缘愣神的功夫,就见花清婉给自己讲卫氏的这个表侄子。
何宝玉,卫氏远房表妹的小儿子,年纪不大,但是名声臭名远扬,因为是何家的老来子,所以全家上下都娇惯的很,虽然还没有正妻,但是屋里的小妾却是一房接着一房。
之前花家与这远房亲戚并不亲近,因为何宝玉的爹这几年才上任盛都仓部主事,所以近些年才与花府走的频繁了些。
“呸,就这样的男子怎么能配得上我二姐姐的。”
花清婉记得自己许久之前见过那何宝玉一面,仅仅是一面她便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听着花清婉的话,花半缘眉头微皱。
这人哪里配得上是宝玉?分明是个纨绔子弟好吧?
看来上次她和父亲隐晦的拒绝了自己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