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宋迷迷糊糊地,抓狂了,像只不安分的有爪子的猫,在床上抓来抓去。
良久,苏宸才站起身来,这时白玉佩已经主动被叶宋抛到了枕头上,他伸手想去捡,叶宋立马扑过来抓住苏宸的手。
苏宸顿了顿,才一言不发地把白玉佩系在了叶宋的腰间。
事后他一直很懊恼,恨恨地想当时自己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了,居然不仅没取回象征他身份的白玉佩,反而亲手给系在了叶宋的腰上。
此时叶宋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阵,还是没能想明白,她湿漉漉地望着苏宸,苏宸眸色深沉任由她望着。
怎想下一刻,叶宋坐起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苏宸抽了抽嘴角:“哭什么,我又没打你了。”
叶宋抓抓头发,爬起来一拳揍在苏宸的嘴角,苏宸吃了一痛刚想发怒,结果叶宋扑过来却抱住他,眼泪鼻涕蹭了他一颈窝,哭道:“他妈的南枢到底是谁啊?是你妹妹还是我妹妹啊!”
苏宸满肚的火气都被她的眼泪给呲地一下浇灭:“......”
他把叶宋放床上,转身出房,留下叶宋一个人还绞尽脑汁地想。
这回她真是醉糊涂了,还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上次就算是在棋馆里喝醉了也是喝的甘醇的酒不是醉得太厉害,而这回是直接从地窖里搬出来的一小坛子酒。王府里地窖的酒,都是窖藏了几十年的。
叶宋连自己都记不起来,又怎会记得南枢是哪个。
叶宋在屋里鬼哭狼嚎,沛青在外头急得挠墙,生怕苏宸欺负她家小姐。忽然苏宸打开了房门,沛青连忙贴了上去,伸长了脖子向里观望。
苏宸摸了摸痛得滚烫嘴角,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淡淡吩咐道:“照顾好王妃,上药的时候仔细些。”
沛青目瞪口呆,直到苏宸走出了碧华苑消失不见了,她也没回过神应上两声。
第二天叶宋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十分难受。
沛青给她送了醒酒汤,她一口气喝完之后倒床不起,半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间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连忙四处摸索,就差把整个床铺掀翻了来。
沛青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找什么呢?”
叶宋急道:“我的玉佩呢?!”
沛青指了指她的腰,提醒道:“在小姐腰带上系着呢。”
叶宋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儿,垂眼看了看自己腰间,果然那里躺着一枚白玉佩,摸摸还是熟悉的纹路,不由松懈下来:“还好还好......”
沛青看着叶宋又混混沌沌睡去,轻声问:“小姐和王爷......昨晚发生了什么?”
叶宋豪迈道:“来,再喝!”
沛青:“......”
这次醉酒,叶宋足足缓了两三天才缓过劲儿来。她老老实实呆在王府里,这些天没再出门瞎晃悠,苏宸一看见她就沉着一张脸,好似她欠了他不少钱似的,恨不能将她掐死。
碧华苑里的四个丫鬟很有八卦天赋,出碧华苑向府里其他下人一打听,就将事件的大概打听个了清清楚楚,回来向叶宋一一告知。
外头有流言,道是宁王府有人夜逛素香楼结果没钱,恼羞成怒之下居然叫来了亲戚把素香楼给拆了。
而这亲戚不是别个,正是将军府里的卫将军叶修,还有人听叶修叫那罪魁祸首“阿宋”。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宁王府里的宁王妃。
当然这些都是没有得到证实的,但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叶宋听后很淡定,心中暗暗记上了贤王一笔,当时嫖客都被疏散了,就剩下他,不是他说的还有别个?
在府期间,闲得慌时叶宋在碧华苑荡完了秋千就带着沛青在王府里转悠,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免不了要与南枢偶遇几次。
大多数时候,南枢身边都陪着苏宸。
而苏宸看叶宋的眼神,旁人一看便知,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深深的厌恶,见南枢对叶宋很诚挚,邀请叶宋过来坐坐,便也冷冷道:“既然枢儿让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坐。”
叶宋大大方方走过去,于石凳上落座,敛了敛裙角,玩笑道:“王爷还真是疼妹妹,妹妹怎么说王爷就怎么做,若是哪天妹妹说让我跳了这湖亦或者让我上吊自杀,王爷是不是还说,既然枢儿让你跳湖让你上吊,你就跳湖或者上吊吧?”
一席话出来,大家都不说话。南枢脸色有些微的发白,苏宸皱眉很是不悦,叶宋看了看他二人,倏地忍不住笑出了声,很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