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说,私怨,我心里有什么私怨?”
苏怀山脱口而出:“你当然是记恨儒剑说你是凶手。”
“我不该记恨吗?若是你,是你们,被别人冤枉,难道你们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郡主,你说人命关天,她被带走,可能回不来,”余笙笙似笑非笑,“那我请问,禁军,相比赤龙卫如何?比镇侫楼又如何?”
苏知意一噎,苏夫人白了脸。
余笙笙瞥苏定秦:“少将军的伤好利索了吗?镇侫楼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吧?”
苏定秦神色僵住。
“郡主的侍女与你的未婚夫有染,被纳为妾,眼下又被禁军带走,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与我无关,你们个个担心她,还真是让我羡慕。”
苏知意心头不忿:“可孔世子……”
“孔世子能有这么大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余笙笙反问,“沈家没有贪污受贿,孔世子刚刚入京,就有能力给他们凭空捏造?”
“郡主究竟是觉得,孔世子本事大得能左右三品大员全家生死,还是以为皇上能轻易被人左右,随意发落官员?”
“你!”苏知意握紧轮椅扶手,“呵,我竟不知,妹妹真是好口才呢。”
余笙笙懒得再说,转身就走。
苏砚书快步追上:“笙笙,真不是你和孔世子说的?”
“说什么?”余笙笙静静看着他,“说沈家贪污,说苏家仁义,说儒剑诬陷?二公子是指什么?”
苏砚书:“……”
余笙笙快步离去。
苏砚书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面堵着一口气,不管真相和孔德昭是否有关,小野猫开始亮爪子了,这还没嫁到孔家呢,就想要翻天了。
偏偏此时还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
苏砚书忍下这口气,一回身,便看到了苏知意。
清冷月光下,苏知意眼中有细碎水光,鼻子红红的,像饱受蹂躏的娇花。
苏砚书的心都要碎了。
“意儿,”苏砚书快步过去,俯身在她面前,轻握住她的手,“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