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都拿走。”
“材料工具小店来出,小姐需要什么,只管写单子来,手工费在下来和客人谈,都有价目表,所得银两,三七分如何?”
余笙笙心中惊喜,不用她出工具材料,还能得三成,果然是有郝孟野的面子在,真是不错。
“好,没问题,”她爽快答应。
展开画看,一幅是花鸟图,一幅是人像画。
花鸟图有些旧,要想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并不难。
人像画,画中人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孩童。
只是这孩童的脸有些看不清,要费些功夫。
余笙笙仔细观察半晌:“可以,这两幅都能修,我接了。”
……
齐牧白看着面前的画,心跳如鼓,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炸开。
暑气渐退,东宫仍放着不少冰盆,让他感觉浑身泛起凉意。
此画平平无奇,也不是什么书画大家的妙笔,甚至都没有落款。
但画中景象,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他的家,在乡下的家,在院中洗衣的,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仆。
老仆腿脚不便,他被接回齐家时,没有随他同去,一直留在乡下庄子上。
此次进京赶考前,他还去看过。
太子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本宫知你才学,很是不错,这次的学子中,算是出众。”
“不过,要想成为三甲,还差一些。”
齐牧白无声握紧手指:“学生不才,天下才子辈出……”
“不过,本宫喜欢你,”太子浅笑,语气温和,“只要本宫喜欢你,三不三甲,其实无所谓。”
“你可愿追随本宫?”
齐牧白喉咙哽住。
他寒窗十数载,要追随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效忠朝廷,为百姓做事,在青史上留名。
他垂首,一时无言。
身后恍若有脚步声,太子声音带笑:“砚书,你来得正好,这位,就是齐牧白。”
苏砚书偏头,目光清冷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