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交流……”
“莱利先生的话有真有假,我能感觉到他寻找医生的心很急切,但态度不像是绝症患者在谋求生机……”
“还有黛儿小姐,我有一点没告诉莱利先生,我猜他也能推测出来。在谈到职业时,黛儿小姐不仅迟疑了,还没有给出正面答案。”
“她似乎,并不愿意亲口说自己是名护士。这是我想多了,还是她有一个不太敢告诉别人的身份?”
爱丽丝脑子里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疑问一个接一个,压得她头越想越痛。
“好了好了,睡觉,不能再想了。”
爱丽丝努力放空思绪,可最后,艾玛那张脸还是顽强出现着。
在白沙街疯人院时,爱丽丝总是被单独关在最里面的病房,她没见过几个同龄人,也不太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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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有一个外号——不幸之女。
从孤儿院到疯人院,那些管理者有意在刺激孩子们的心神。所有人的厄运都被拿到桌面上,从而赋予一个个或讥讽或假装赞美实则嘲笑的外号。
而外号格外糟糕的爱丽丝,在孤儿群里都不受欢迎。再加上药物的影响与控制,她与其他孤儿的来往约等于没有。
但因为记忆里的那声令她感同身受的惨叫,爱丽丝总觉得艾玛很亲切,不希望她走上错误的路。
不知不觉,外面的马蹄声又过去了一次。
“都几点了?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熬夜了。”
爱丽丝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已经困到睁不开。
“这么晚了,庄园外怎么还有马车来来去去。”
含糊念叨完这一句,爱丽丝终于睡着了。
她睡得不安稳,梦里出现了杜克神父那张披着悲悯表皮的老脸,手里握着药片,满脸畏惧的孩子们,还有隔着铁窗,好像看到过的,在蒙蒙雨中蹲在花坛边的草帽女孩。
不远处,有人在疯人院外徘徊,却始终没有进来。
他们的无视助长了此地的罪孽,于是服下药片的孩子们相继开始呕吐,将脸抓出一道道血痕。杜克神父笑着看着这一切,有毒蛇从他黑色的袍服上蜿蜒爬下。
“他们都该死。”
爱丽丝听到戴着草帽的女孩说,
“你为什么不帮帮我,我憎恶这里发生的一切。”
“伍兹小姐……”
爱丽丝向她伸出手,被转过身的女孩一把打掉。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无名的火焰:“我不叫这个名字。”
爱丽丝平静看着她:“那您叫什么呢?”
“我叫……”女孩张张嘴,忽然痛苦又迷茫地捂住脸,“我…我叫什么名字?”
“被抓回来的那天,他们加大了‘治疗’力度。从决心复仇的那刻起,我好像就在不停遗忘着过去。我不叫艾玛 伍兹,我还能叫什么呢?”
爱丽丝理解地搂住她,轻声道:“有毒的过去是泥潭,会慢慢吞噬掉滞留者的全部。”
“忘掉名字还来得及,你记得你最初的梦想吗?在复仇诞生前的小小心愿,只属于你遗忘的那个名字的心愿。”
女孩有些不确定:“我……我以前,想变成一位幽灵公主。”
“这样,我就可以飞出高墙,抵达另一个彼岸,和他重逢。我很想他,但我……已经忘了我在思念谁。”
:()第五人格:记者小姐重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