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村这旮旯属于北方,日夜温差相差很大。
白日里,太阳出来的时候,要是在地头干活,你可能还觉得有些热,但是到了晚上,你可得盖着被子睡觉。
夜晚还是很凉的。
这睡一晚上的草垛,不冻坏才怪呢!
更何况管春红身体还虚弱着,这一晚上下来,恐怕是够呛。
谢九听着心头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乡下这地方人言可畏,要是坏了名声,在村里恐怕也待不下去。
田大福在赌人性,但不该……
哎,这时候也没什么该不该了,田大娘都把他们赶出去了,虽然有苦肉计的成分,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们真的没地可去。
“叔,你快去看看吧!三人冻的嘴唇都紫了。”大虎着急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谢为民感觉心累,一拍大腿,“走走走,赶紧走,这要是有个好歹咋整?”
谢九想了想,回身,朝着谢为民喊了一句:“大伯你先走,我马上过来。”
她要准备几个汤婆子,这里的汤婆子,最奢侈的就是用医院里输液的那种瓶子,灌满热水,这就是简易版的汤婆子了。
如今能有这个的,都是奢侈了。
谢九赶紧招呼小精灵一起在空间里准备起来。
空间里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随便找几个玻璃瓶子灌满热水,下一刻就出了空间。
黄大娘家的草垛旁已经热闹了起来。
这一声尖叫声,正好是众人起床的时候,这不一个个的都没着急着做饭就赶来看热闹了。
这几日红河村的热闹真是一波又一波,牵动着一颗颗好奇的心。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这田大嘴也太狠心了,瞧把这几人冻的。”
离的近的黄大娘已经回去把家里的老被子拿了出来,盖在了三人的身上。
不过谁也没敢动他们,生怕有个好歹,到时候算谁的责任?
“大福也是个命苦的,从小被苛待不算,到了这时候还被赶出来,哎,手心手背都是肉,田大嘴何必做的这么绝呢?”
“福矮子是能靠得住的?这人恐怕想错了哦!”
“选没选错和我们也没关系,到时候反正有她苦头吃的。”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句。
黄大娘看着风风火火朝着这边而来的谢为民,眉心皱了皱,“村长,小九呢?”
谢九自从拿出药救活了管春红后,在红河村的地位一下子就拔高了,村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不知道在哪里疯玩了回来的谢向东,听到这话忍不住撇了撇嘴,“找她有什么用,一个丫头片子罢了,难不成她还能治病?”
一旁的秋婶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向东啊,你可是不知道,你姐可厉害了。”
“管春红发烧都快死了,是你姐拿了一颗药给她,然后她就活了,一颗药要五毛钱呢!”
“你就不知道你姐哪来的药?”
“什么?五毛钱?什么药这么贵?”谢向东惊呆了。
一颗药要五毛钱,要是多卖几颗不是很多钱?
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要是他有这些药就好了?
“是的呀,你不知道?”秋婶的脸上都是幸灾乐祸。
谢九怀里抱着三个装满热水的瓶子过来,就听到小精灵在她耳边喊道:【大佬,盘她,这女人居然挑拨离间,弄死她!】
“淡定,淡定,弄死是不能弄死的,让人不痛快的方法有很多,我是个合法的好公民,可做不出弄死人的勾当。”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的就是生不如死啊!”
秋婶高兴的笑容还在嘴角没有下去,冷不丁抬眸的时候就看到谢九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
谢九的脚步在秋婶的面前顿了顿,“秋娘子,我会去找大山叔唠唠的,娶妻要娶贤,他娶了一个会嚼舌根的好老婆,真是好福气啊!”
陈大山在红河村是个典型的妈宝,什么都是我娘说,我娘说,他娘说的就是圣旨。
他还是个家暴男,只要他媳妇和他娘发生口角,那么,他媳妇就逃不掉一顿打。
更何况,陈大山的娘也是个不安分的,就喜欢挑拨离间,秋娘子因为这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
既然她喜欢挑拨离间,那她就让她尝尝挑拨离间后的苦果。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