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旗子何解?”
“帮我打磨一根旗杆。”
倒是提起要求来了。
易朗转身就走。
曾青明确说过不想投易朗,易朗不帮忙,他自己也能理解。
他也会一些法术,不过不太熟练。当时和卢竹久说除掉对方时,卢竹久还让曾青演示一下,对着木桩曾青不在话下,可卢竹久拎起她自己养的小土狗,曾青立马胆怯了。
他本来也很胆怯,若不是师父嘱咐他去找卢竹久。他从不敢和女孩子说话。
他也不愿和男人说话。
开口,真的很难。
留字条,是曾青最喜欢的交流方式。
他和卢竹久之前互书信件,他以为事情会非常顺利。
直到卢竹久见他不敢除掉小土狗,眼神瞬间黯然。
曾青知道卢竹久会就地取材写字,所以这面旗子就是从她藏匿的地点找来的材料。这些日子,曾青让易朗在藕娘身边探查散修们的情况,他自己终于有点卢竹久仇家的线索,却没机会联系上卢竹久本人。
“这字用的红泥出自古国遗迹,”易朗面对旗子已经自己分析出来了,“卢竹久的信号……是从藏身地拿来的材料?这不会是墓里挖出来的布吧?”
曾青切下一根木条,穿过自己的空白旗。
易朗帮他把旗子立好,问:“她把藏身地告诉你了……她还会回去吗?”
“不会。这是她要进行下一步的信号。她会去哪儿呢?”曾青反问道。
易朗有些头绪。
只不过他想不通卢竹久的最终目的。
卢竹久是灵泉宗的小师妹,宗主带她进来的时候,她很腼腆,对经理堂的事务兴趣不大,而是喜欢去行研堂自行研究。
突然有一天,她躲在自己房间里不肯出来,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据说,她开门领饭时表情十分惊恐。
那时顾苍艾以为她翻得书卷里有虫子,但大家查下来,一切如常。
后来,卢竹久再出门,便想来经理堂。
卢竹久这种症状,易朗也曾有过。
听说她要来经理堂,易朗便和宗主求情,让她顺利过来。
之前行研堂的人立马反感起卢竹久。例行报告的时候改了,不通知卢竹久。书库的机关锁改了,不告诉卢竹久。最新的灵泉消息,本来贴在卢竹久房间不远处的墙上,后来改成灵泉宗另一侧的板子上。
不过没有关系,卢竹久进了经理堂之后完全不听行研堂的调研分析。
易朗的日常本来了无生趣,见到卢竹久和行研堂的人隔三差五互相挤兑,他便以此为乐。
聊过之后,易朗得知卢竹久她自己有一套理论,奈何自己的新基金修为太少,难以实现。于是易朗带着她去投分红多的灵泉。卢竹久很是感恩,但是她还是满面忧愁。
后来,曾青找上门来,易朗便立马把卢竹久推过去与他相见。可易朗和曾青没想到,卢竹久并不是对增加灵泉基金的修为池子有兴趣。
她想拿额外的修为去建假灵泉坑。卢竹久和易朗讲过原因,为了报复行研堂那几个对她恶言相向的坏蛋。所以,卢竹久悄悄搭建假灵泉坑时,易朗帮她打掩护,也帮她把顾苍艾引过来。
易朗知道,卢竹久当时没有撒谎,但却只说出原因的一半。
卢竹久记仇。
投卢竹久灵泉基金的卢家集散修也恨她。
与认真找出卢竹久仇家的曾青不同,易朗觉得只要冤冤相报无休无止,他的每一天就足够快活。
他和曾青路行一半,听到有人直呼他的大名。
他回头望去,来者是阿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