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化,她缠着易朗帮忙呢。”
“那可不能带净化法器。”顾苍艾立马说道,“行研堂尚未写文,她直接打新可没根据。”
“是。我们去早了,她更要强,想要抢到。”阿韭附和道。
她和顾苍艾的算盘,就是不让朱樱找到潜在灵泉。
虽然晚了,但不能让朱樱顺利净化打新。
曾青觉得卢竹久变了,她以前不信曾青手里的净化盐,求曾青让朱樱拿去试试看,反正她自己决不当尝试者。而现在,她好像和顾苍艾有了契约,完全把之前对曾青的要求。
曾青顺着话茬,小心试探:“那你们和我走大路啊,慢一点,但易朗会不会和朱樱联手,我可管不了他。”
顾苍艾不屑地笑了一声。
阿韭回房拿法器。她面对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无从下手。
她有印象。
她对噩梦有印象。
只要翻来覆去找个不停,就会自然醒来。
然而顾苍艾和曾青催来催去,最后他们两人进来,翻柜子把藏着的法器找了出来。
末了,还嫌卢竹久摔傻了,失忆了。
曾青带着卢竹久和顾苍艾上路,心里有些担忧,他考验卢竹久对过去的记忆,真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吃饭喝酒的常识都答错了。
……大概是装傻。
曾青暗中猜测。
师父派他找卢竹久,他们相见第一面,曾青就察觉卢竹久非比寻常。
她不像是曾青拜入师门时胆怯又恐慌,而是直接说出曾青当时的感受。她不害怕,她仿佛习以为常一样,而且说她那时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找宗主把自己分配去经理堂。
她知道自己需要收集修为,需要把修为留给自己。但是她对更多的修为没有企图,她觉得曾青拿来的净化盐本意很好,但是她用不上。
她当时直说曾青和他的师门走上了邪路。
卢竹久说自己有脱离危机的方法,而不是像曾青这样越陷越深。
但现在走在曾青身侧的卢竹久,没有当时的傲气。
整个人仿佛裹了一层糖浆。
封住了之前的倔强,也封住了野心。
记忆还在,但都换成乐观的说法。没有在灵泉宗草木皆兵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气场了。
阿韭被曾青问来问去,都渴得喝完了水囊里的水。
这条路,怎么如此漫长呀。
阿韭想要蹲下来歇一会儿,但和以往能感受到草木灵力的对撞不同,她突然感觉山里格外平静。
她对起手指,像是那日和阿桃见到朱樱使用法器时的样子,突然感受到体内修为凝练成一股力量。
“久儿,你在这里查什么灵泉啊?”顾苍艾在前面转身催她。他没想到两个年轻人体力还不如他自己。
“别叫我久儿。”阿韭猛地起身。
她想让这场梦能醒来:“我不是久儿。”
“卢妹妹?阿竹?阿久?”曾青在一旁帮忙起名字,“……卢大娘?”
“我是阿久。”阿韭严肃地念出这两个字。
他们两个很是平静:“行,阿久。”
仿佛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姑娘。
曾青恢复过来,叫上愣神的她:“走啦,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