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辽?账本?”
县衙的厅堂内。
司马懿在听完那知县的述说后,不禁暗自思量起来。
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祥符县,而且还是在东京旁边,竟然敢如此大胆。
他们这些人,借助着这里四通八达的运河,常常暗中往北方辽国运送一些重要物资,以赚取一些泼天的利益。
而其中的关键,就在于牵扯到了朝中一部分大臣。
毕竟像这种事情,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知县所能够兜得住的呢,自然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才算合理。
“有点儿意思”
司马懿此时正坐在上知县座位上,他轻轻揉搓着下巴细细思考着。
要说这世上的关系,可是相当复杂和多变的。
今日还是朋友,明日或许就会变成敌人,不到最后一刻根本就说不清。
但其中有一种相对较为牢固的关系,那就是把柄。
很显然,那份儿被知县丢失的账本,就是朝中其中一部分大臣的把柄。
当然了,把柄这种东西也有可能会致命。
但只有落到他的手上,他就能有办法将其利用到极致,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去换取眼前利益。
可问题是,这账本确实是不见了,县衙的人费了那么多工夫都没有抓到。
说不定那贼人早已逃出了这祥符县,若再要去寻找就等同于大海捞针了。
所以这个事情,就只有看天意了,万万不可强求。
“大哥,小弟已经全都搞定了。”
恰时,全身已经染得通红的杨再兴,手持长枪从大门处走了进来。
待此言落下后,正跪在厅堂中央的知县。
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就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地上,还在不停颤抖着。
他有想过他最后会被押回东京审问,而后被发配琼州默默等死。
而他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如此凶残的强人,还敢灭了整个县衙。
如此这般,他这知县的命,怕是也保不了了。
司马懿在略微思索过后,看向杨再兴点了点头。
杨再兴见状,嘴角一翘,舞了一个枪花。
快步上前,一枪便将那县令捅了一个对穿。
而后又反复执行。
这让司马懿看了,都不禁暗自摇头,着实是有些凶残过度了。
而关于那个账本的问题,就现情况而言,就只能当成趣事来听了。
但好在至少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儿,日后有机会的话,也可在这方面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片刻后,司马懿二人在县衙内稍加搜寻了一番,拿了些金银细软后,便从后门离开了县衙。
背着包袱的司马懿走到街头拐角处,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县衙。
而县衙附近,则是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其中有指指点点的,有大声喧嚷的,有发出尖叫声音的,可唯独没有喊救火救命的。
“大哥,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一旁的杨再兴突然出声问道:“咱们还去东京吗?”
“咱们兄弟二人马上就是通缉犯了,哪里还能去什么东京”
司马懿默默摇了摇头,轻声应道:“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住,我们先去一趟牢狱,而后趁乱出城再说。”
“咱们去牢狱干什么?”
“去取回我的东西,我们兄弟二人,今后恐怕只能是落草为寇了。”
司马懿继续说道:“但没关系,落草为寇也只是过程,并不是我们的目的。”
“嗯,小弟都听大哥的”
不过两日后。
关于祥符县县衙被烧,知县等一众官吏被残忍杀害之事,已然在整个开封府引起了极大的影响与关注。
开封府尹亲自带着人,前往祥符县调查此事。
因为牢狱中有不少囚犯被放出,又立刻请命朝廷派出禁军捉拿犯人。
很快,从零零散散的线索中,以及一些囚犯的供词中,已经调查出。
造成这一切灾祸的人,乃是一个名叫曹懿的人,以及一个叫做杨再兴的少年。
印发相关二人的捉捕令,进行全境抓捕,自不在话下。
数日后。
司马懿与杨再兴二人,坐船顺着广济河,一路向东而行。
在上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