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鲁智深已然意识到,这不是曹军师的巡视又能是什么呢,已经明显得不能在明显了。
明明他在下午的时候才收到消息说,曹军师是到史大郎的东山关去了,还以为今日就这样了呢。
却不曾想,这三更半夜的,竟然还跑到他这第二道关口来了。
最重要的是,你说来就来吧,然后此刻的门口大门正大打开着,就是他们亲手打开的。
这代表着什么?
很明显,既是此道关口已经被他们所攻破了。
他所镇守的关口,就这般轻易的被三个人给攻破了。
虽然是出其不意,虽然是没有准备,虽然还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即便这个事实很难让人相信。
此时的鲁智深很愤怒。
其中小部分的愤怒,来自于他们三人的不告来袭。
而大部分的愤怒,则是来自于这道他所镇守的关口,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竟是一触即破。
“原来如此”
恰时,收起戒刀的武松,率先上前一步拱手道:“晚间天冷,还请三位到里屋一叙。”
说完,武松看了看周围情况,除了一些被打晕之外的人,基本也都没有受伤。
当即便令那些小喽啰们,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那些被打晕的也赶紧拿水来泼醒。
此时鲁智深也反应过来,继而邀请道:“三位,快快里面请,此处不好说话。”
关墙后的一处屋子内,灯火通明。
正是司马懿三人,以及鲁智深与武松二人。
杨再兴双手抱臂于胸前站至一旁,剩余四人各坐桌案一边。
鲁智深坐上首位,武松坐下位,司马懿与孔明各坐两侧。
其中由孔明率先出声道:“鲁头领,武头领,半夜我等不请自来,又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还望二位头领见谅才是。”
对待这二人,孔明自是十分客气。
毕竟这可是连师父都敢公然反驳的人,又是梁山泊众好汉中出了名的硬汉子,可谓是好汉中的好汉。
而且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又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多多少少显得有些不太合适。
这若是不客气点,岂不是妥妥的找砍。
鲁智深没有回答孔明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曹军师。
平声说道:“曹军师的巡查方式果然是不一般,一下子就将此道关口的弱点全部暴露了出来,洒家以水代酒敬你一杯,以谢曹军师的指教。”
说着便端起桌案上的水杯,一口饮尽。
他鲁智深是个讲道理的人,刚才在经过短暂的冷静之后,他便大致想明白了一切,此事还真怨不得其他任何人。
与此同时,他也是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位此前并未有任何过多接触的曹军师来。
不管其他方面如何,但至少就从今日晚间露出的这一手来看。
这曹军师的本事,可谓是妥妥的。
烧杀县衙一事,绝对是名副其实。
他鲁智深平生就喜欢与有本事的人打交道。
“鲁头领言重了”
此时司马懿也端着他面前的那杯水一饮而尽,放下水杯看向鲁智深轻声应道:
“不过曹某身负公明哥哥的嘱托,代公明哥哥巡查梁山泊各处军寨,却不曾想此道关口竟显薄弱之处,日后还想多多整改才是。”
“毕竟此后过不了不久,朝廷便会派出大军前来攻我梁山泊,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好应战准备。”
“只可惜经此一事后,恐是让鲁头领失了些许颜面。”
鲁智深大拍胸膛,正声说道:“什么失了颜面,洒家又岂是这等心胸狭隘之人,洒家感激曹军师还来不及呢。”
“说来洒家也是甚感惭愧,前几日还在看第三道关口的笑话,却不曾想洒家这第二道关口更是不堪一击。”
此时武松突然出声问道:“请问曹军师,在前些日子里,公明哥哥他们不是还在商议招安之事吗?”
“为何突然又准备要应战朝廷官军了,难道又不招安了吗?”
武松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司马懿听着多少有些耐人寻味。
在司马懿眼中,这个武松看似粗人一个,但实则心思细腻。
不说有多少大局观念,但至少就发生在身边的事情而言,武松一般都能够处理得很好,是一个有着急智的粗壮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