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且慢”
喊完之后,朱勔见曹懿还在往门外走。
他又连忙站起身来,拖着他那肥硕的身躯,快步跑到茶坊门口拦住了曹懿的去路。
继而拱手施礼道:“曹先生,咱们有话好说不是,这谈买卖本就是细水长流的事情,朱某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曹先生多多包涵才是。”
司马懿看着态度如此诚恳的朱勔,才勉为其难的重新坐了回去。
而朱勔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还端起茶壶给其倒了一杯后,而后才缓缓入座。
又轻声问道:“曹先生,不知关于江南之事,曹先生又有何计策可教我?”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朱勔本人都是在江南待着的。
他一年之中分别只待两个地方,出去赶路的日子,一半在东京,一半在江南。
在这么个一块砖头砸下去,都能砸倒一大片四品官的东京地界,他一个五品小官实在是不入流,还更不用说他是纯粹的闲置了。
他顶多就是有些钱财、有些人脉罢了,到最后终究还是需要仰仗他人鼻息。
这样的日子自然算不上是好过,或许这也是他终生都难以改变的事情。
可是在江南,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那些个知州知县们,全都是通过他的路子才能上任的。
有事没事的还会将他们集中起来开个会,也好体会体会这种坐在上首位吆五喝六的感觉。
一个是凤尾,一个是鸡头,他喜欢待在哪儿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今年却不行了,因为江南那边开始闹叛乱了,气势汹汹难以阻挡,听说好几个州县都被贼寇攻占了。
知州知县之类的官员们死得老惨了,如今还不知贼寇杀到哪儿了。
甚至那些贼寇还打出了,要喝朱勔之血、食朱勔之肉的旗帜。
就这么个情况,他哪里还敢回去,就这样回去还不是妥妥的送菜吗。
故而这段时间以来,他在想办法隐瞒此消息的同时,还想着等高俅回来。
而后在举兵去江南平叛,到时候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他还依旧可以当他江南的土皇帝。
然而等高俅的死讯传来后,他这心里头也是凉了半截了。
刚才在听到曹懿确切的回答后,他剩下的半截心思也凉透了。
司马懿浅酌着茶水,平声应道:“很简单,你出钱粮,我出人,平了江南,一切回归原样。”
关于江南的事情,他从朱贵那儿得知了不少消息。
因为江南那边已经有少部分人往北方跑了,如此在朱贵的南山酒店中,就得到许多事关江南的最新消息。
在这一路上,他这心里头就一直在计划这个事情。
他们招安之后待在东京毫无意义,朝廷的人不放心,他们自己待着也不舒服,到时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无限打压。
所以此时江南出了叛乱,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他们日后若是能够出征江南
说着又将目光投向站在门口处的杨再兴,继续说道:“朱先生,刚才那位小兄弟的实力你也看到了。”
“而在我们的队伍中,像这般身手、甚至比他还要厉害的人,至少还有数十人,江南的那些小小贼寇,弹指间即可剿灭,朱先生不必担忧。”
“什么?”
朱勔闻言大惊,有这般身手的还有数十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的如此厉害?
他稍显迟疑的问道:“不知阁下是”
“水泊梁山!”
噗~
刚刚才喝了一口茶水的朱勔,在听到‘水泊梁山’四个字后,瞬时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梁山贼寇?
合着搞了半天,他们原来正是高俅举兵去剿灭的梁山贼寇。
在这一刻,他的大脑仿佛都停止了思考。
这什么情况这是,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司马懿见状,依旧只是淡淡的喝着茶水。
他自是知道,朱勔此时心中的想法。
这样的反应当然都是正常的,他昔日第一次听到公孙胜提起的时候,心中不也是一样想着贼寇吗。
而这也是梁山泊最大的问题。
既是名声。
虽然他们梁山泊众兄弟们,自己都称自己为好汉,相互也称对方为好汉。
但是在其他外人看来,除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