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府,一队骑兵刚刚得胜归来,从城门而入。
骑兵校尉花荣在安排好兄弟们之后,便快马一路朝着府衙赶去。
刚走入大堂,就见卢俊义、秦明等人,正坐在位子上低着个脑袋,神情看似显得十分忧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花荣刚一走进门,便急促问道:“为何如此着急让我回军,差一点就又能抓住一名贼首了。”
待话音落下,秦明没有反应。
只有卢俊义拿起桌案上的两封信纸,看向花荣平声说道:“花校尉,这是宋统制与曹参将快马传来的急信,你看了后一切就明白了。”
“公明哥哥?曹参将?”
不知为何,花荣在看到这两封信件能够一起传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缓缓走上前去,许些颤抖的手,稳稳接过卢俊义手中的两张信纸。
他就站在原地,习惯性的看向第一张信纸,从字迹不难看出,这是公明哥哥的信。
只是这字,要比平常时候歪斜了许多,似乎是在写字的时候,手不稳。
甚至于他还看到,纸张上面,还有几处被水渍打湿过的痕迹。
像是,泪水。
从这些痕迹上不难猜出,公明哥哥在写此信时的场景。
看到这里,花荣顿时心中一颤,不见信中内容,却已知信中内容。
他暗吞一口唾沫,强忍着不适,开始细细看起这封信纸来。
‘兄弟,见信之时,哥哥已出发前往东京’
‘来日亦可不醉不归,勿念!’
良久后,花荣看完了这张内容并不算长的信纸,当即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走了,公明哥哥他就这样走了?
在这张信纸上,并没有写出是何原因,就说他要去东京当什么都虞候了。
而且还强调说,从今往后,切记要听从曹参将之令。
唯有曹参将,才能够带领梁山军的兄弟们,好好的走下去。
“曹参将”
这一刻,花荣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内,扬州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即他又连忙看向剩下了那一张信纸,只见这张信纸上的内容更是简单,简单到只有四个字。
‘见信,退兵!’
退兵?
花荣突的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卢俊义,连声问道:“卢副统制,这是什么意思?”
卢俊义摇了摇头,两手一摊,叹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花荣又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
只见卢俊义与秦明都是沉默以对,没有任何言语。
花荣见如此,又将目光重新看向信纸。
不过两张信纸,他来来回回的翻看了无数次,确实再无其他任何内容。
此时的他很想一人一骑,北上去往东京,找到公明哥哥询问着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相信公明哥哥不会就这样丢下兄弟们于不顾,不会就这样离梁山军而去,在扬州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因为这里还有他的三千骑兵兄弟,在环境复杂的情况下,他若是单单的走了,那后面的情况就很难预料了。
“先将这里的校尉们都召集起来,然后在一并商议此事吧。”
又过了一会儿后,卢俊义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毕竟还是这支先锋军的统帅。
“如此也好。”
坐在对面的秦明点头应道:“人多了自然主意就多了,此事虽然来到突然,但总会有办法的。”
卢俊义随即又看向依旧坐在地上的花荣,再次出声问道:“花校尉以为如何?”
“啊?”
此时花荣的脑海中,还浮现着他与公明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
待卢俊义出声叫他的时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看向卢俊义问道:“卢副统制刚才说什么?”
卢俊义重复道:“我想先将所有校尉都召集起来,一并商议此事,不知花校尉以为如何?”
“这样么”
花荣在思索片刻后,一脸严肃的看向卢俊义。
暗沉声反问道:“不知卢副统制心中是何想法?”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