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懿正站在不远处的墙角,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叔夜的表演。
但就在这时,便听见了耳旁传来了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
转头一看,正是满眼带有质疑的花荣。
此时花荣的脸上乌黑嘛黑的,另外还有一只受伤的胳膊挂在脖子上,身穿的甲胄上还有不少血渍。
不过从其表现出的气势来看,花荣的伤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
只能说,装的根本就不像那么一回事儿,凡是有心之人就定能看出端倪。
从这一点来看,确实是比那卢俊义差远了。
司马懿看着花荣,轻声应道:“不知花校尉所说的是哪一件事。”
“还能是哪一件?”
花荣肃声说道:“自然是公明哥哥的事情,他为何突然就离开梁山军了,这一切是不是你的阴谋?”
“是你设计将我调离了扬州,否则当日在府衙内,你何以敢对公明哥哥如此无礼?”
司马懿有想到,应该是在回来路上时,燕青对他说了些什么,但问题不大。
他微微摇了摇头,平声应道:“这是朝廷的旨意,你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说着,他便半眯着眼睛,用着警告的眼神看向面前的花荣。
沉声说道:“花校尉,你若想要继续去追随宋江,现在就可以离开扬州出发前往东京,没有人会阻拦你。”
“但是你即便伴随在宋江身旁,对于宋江的安危而言也毫无意义。”
“你若真是想为宋江好,你就需要拥有更加强大的实力,只要我梁山军强大了,京城就没有人敢对宋江不利,这才是你真正需要做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花荣,有感到自己被一只凶狠的饿狼盯上了,双手止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如今眼前的曹懿,哪里还有半点曾经随和儒雅的样子。
原来这才是曹懿真正的面目吗,梁山泊那么多人竟无一人看出来。
他不禁暗吞一口唾沫,又问道:“那今日之事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让先锋军从镇江退兵,甚至还要装作一副惨败的模样回来,就是因为你的命令,如今还有近半数兄弟藏匿于江岸各处。”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你只需执行军令即可”
司马懿说完,又转头看了看还在人群中激情讲话、拉拢军心的张叔夜后,便转身进了城。
花荣就这样看着曹懿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口的人流之中。
执行军令?
到底是要执行谁的军令?
花荣本还有很多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没能问出口来。
他呆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半天,最终长叹一口气,便朝着一空旷地方走去。
至于身后那姓张讲的那些狗屁,他是一个字都懒得听。
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捋一捋思路,近期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情况。
首先确定的是,公明哥哥那边入京的事情已经不容改变了。
而京城对于公明哥哥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地方,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危险,指不定有谁就想要在暗中害他。
君不见那狄青之下场,虽然公明哥哥还比不上狄青,但那些文官们对他们的看法都是一样的。
然后那曹懿所言也不无道理,倘若梁山军将来有个十万八万精锐,到时候谁在想要谋害公明哥哥的话,可就得细细掂量掂量了。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朝廷不可能放任梁山军如此发展。
一旦有了这个苗头,朝廷说不定还会将梁山军当成方贼一般,派出西北军精锐南下,将他们一起平了。
那又该怎么办?
花荣坐在空地上,越想往下想,脑子里就越是显得迷糊。
他忽然觉得,这梁山军接下来的路,竟是如此充满了迷茫,这可如何是好。
“花荣兄弟,你感到迷茫了吗?”
深陷沉思中的花荣,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想要掏出怀中的短剑护身,转头却见来人正是军师吴用。
他不禁长舒一口气,收起短剑轻声说道:“原来是吴军师啊,失礼了。”
吴用微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了花荣的身旁,整理了一下衣角。
再次出声问道:“花荣兄弟,看你神情如此困惑,你可是对梁山军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