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欠条,我还得每日还她五两银子。所以,上学我能接你,可散学后就不能送你回家了,只能送你到下个街口。”
方柔脸色微顿,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才刚埋怨钟青宴日后都要让她坐这种下人坐的马车。
现在,却连这样的马车她散学后也没得坐了,还得半路走回去。
这么一会儿,她这心里落差一降再降,顿时让她很不是滋味。
“柳映枝家不是很有钱,为何她还要跟你斤斤计较这五万两银子,还非逼着你去卖字画还钱?她怎么这么小气?”
钟青宴:“她这人本就小肚鸡肠爱计较,不然她怎么会就因为我不喜欢她,就把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算了,别提她了,晦气!”
方柔见钟青宴是真的很不想提她,拧着眉心手指暗暗绞着帕子,也只得闭嘴不语。
但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第二日。
来到学院,到了堂室,柳映枝注意到原先主动找她说话的学子们,现在不光不搭理她了,还都纷纷掩着嘴满眼嫌恶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什么很脏的东西。
她面露疑惑,追问他们怎么了。
却听大家讥诮道。
“柳映枝,你还装什么装,你干的那些肮脏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就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恬不知耻,这么不要脸。跟你这种人做同窗,简直是耻辱!”
“可不么,学院就该明令禁止行为放荡的人,不能入学院!”
柳映枝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她干什么肮脏的事了?
但还没等她来及再问,夫子来了,开始讲课。
接下来几日,班内除了郁北霖,所有人对她都恐避之不及,她像是瘟疫,走到哪儿被躲到哪儿。
柳映枝猜测他们应该是又传了什么不实的谣言,找人没追问出来,她也就没功夫去深究。
被嫌弃孤立,放在上一世的自己,也许会难受,但现在,一群趋炎附势的人,她还巴不得他们不理自己呢,省得清静。
而后几日,她专心跟着郁北霖练习画画练琴写字,测验成绩也是突飞猛进,父亲对她更是多有改观。
见时机成熟,又问了丫鬟喜桃,得知当时钟青宴夸下海口每日还五两,这都已经六日没还了。
柳映枝勾唇暗笑,她就知道他会还不上。
这日散学回了家,当即写了上一世她从别处听来的好诗,命喜桃去请父亲来鉴赏一二。
父亲当年可是高中探花之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才弃笔从商的。
所以父亲对诗句颇为喜好。
之后,她又让郁北霖去叫钟青宴来她院里,说还钱事宜。
接下来,就等着搭好戏台子,让钟青宴自己在父亲面前暴露本性,揭露他虚伪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