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此时又气又恼,“柳映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装病欺君!”
柳映枝笑:“围猎场时,我被鬣狗追咬,摔成重伤伤及肺腑,休养几日这才缓过来,哪里是欺君?”
方柔听到柳映枝狡辩的话,无言以对。
只得拧眉暗暗咬了咬牙。
腹诽她阴险狡诈!
骂完,她也没忘了今日来找她的目的,之后神情不自然地道:“金钗呢?”
柳映枝听后,挑了挑眉,示意喜桃拿着木盒上前,打开指了指,“在这儿。”
方柔看到金钗翻新成珠钗,款式新颖亮眼好看,定能让太后满意。
她伸手刚想接过,可此时喜桃直接合上后退了一步躲开。
“柳映枝,你这是干什么?:方柔满脸疑惑瞪向柳映枝,面上还有些急了,“你难道想反悔不成?这可是玉珠娇在方家手中下的单子!”
柳映枝:“别担心,玉珠娇最信守承诺,这珠钗会给你的。只是这珠钗我家玉珠娇娘做得好几日,费了不少心血才做成,且这珠钗用的最好的珍珠,价值不菲,放你那儿,你一无丫鬟看守,二你住在***府非自己住处,万一丢了磕了碰了怎么办?我实在不放心。”
“所以,这珠钗就暂且放在我这里,你何时送还给太后,我再给你不迟。”
方柔闻此狐疑盯着她,满眼的不信,“柳映枝,你莫不是在暗下使什么诈吧!”
“我能使什么诈?你若没能按时且完好无损地交给太后此珠钗,损的可是我玉珠娇的招牌,打的也是玉珠娇娘的名头!现在玉珠娇回到我手中,我犯得着为了你损我玉珠娇的利益?”柳映枝意味不明笑道。
方柔拧眉,顺着她的话想去,似乎也在理。
于是,刚升起的疑心就暂时放了下来。
现在方家没了,她这个方家嫡女也是个摆设,而她如今只有拿着这个珠钗得太后欢喜才有足够底气。
也让郡主觉得她还有用,让她留在她身边留在***府。
思及此,她拧了拧眉头,所以这次珠钗确实一点儿闪失都不能有。
她又深深看了一眼柳映枝,姑且信她一回。
之后,才道七日后,太后设宴傀儡戏。
她受邀在列,届时会在那日将做好的珠钗奉上。
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奉上珠钗。
柳映枝笑了,挺好的。
***府内。
***一袭红衣,墨发半挽,倚坐在美人榻上。
身前,是怀安郡主坐在矮凳上,半靠着***。
“母亲,那柳映枝竟然在装重伤,暗下利用嘉禾县主那个蠢的,还有那些下贱商号把方智害死,她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动母亲您的人了。您可不能轻饶她!”
***眼睛微眯,神色不分明,“镇北侯府如今算是三皇子的人了,柳映枝,动不得。而且,你以为,为何柳映枝一个人在短短几日,就能把方智搞垮?”
***话说到这儿,顿住,睨向身边女儿。
怀安郡主是个聪慧的,一点就通,很快想到了,瞪大眼睛惊道:“母亲是说,这一切都是三皇子默许的?”
***颔首:“若没他的默许,本宫怎么可能保不住方智,让刑部的人将其抓去?而且,本宫猜测,三皇子也许从柳映枝入京城开始,就已经布局了。”
说到这儿,她眸光一凛,又警告女儿道:“总之,对于柳映枝,你切莫再出手对付她了。先前张闲强娶之事,你恰好对了三皇子的计谋,三皇子没说什么。围猎场上你私下抓鬣狗放到小围场之事,亏得你身边婢女机敏告之了本宫,本宫安排人都处理干净了,这才没怀疑到你头上。”
“不然,你只有等着挨罚的份儿了,到时在皇上面前我也护不住你。”
继而,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规劝道:“你与太子的赐婚,皇上早就认定了,迟早是要下的,你日后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待太子继位是要当皇后的!容人之度要有!”
怀安郡主被母亲训,噘着小嘴,心里委屈得很。
“可女儿就是小心眼,不大度,听到太子哥哥多么喜欢她,又在围猎场看到太子哥哥那般望着柳映枝那个贱人,女儿就抓狂难受,恨不得手撕了她。”
***看了女儿满脸愤恨的表情,吐出一口气,怒其不争,“一个小小镇北侯府的嫡女,还是个继女,就算她是京中传言的太子心悦之人又如何!商贾出身,长在乡野,琴棋书画贵女礼仪她断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