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她的钱,再被柴米油盐算计过日子的生活压垮,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情意浓浓,岁月静好。
上课了,夫子来了,大家都纷纷坐好噤声。
第一节课是琴课。
下课前,夫子特意说了一嘴,北荣国第一琴师司音大师来了临州,借居高县令府邸,并在七日后高县令生辰宴上公开收徒。
让有些天赋的学子们,可以去试一试拜司音大师为徒。
还特意点了方柔。
因为她是以琴技高超闻名,得的临州第一才女称号的。
当时,就有夫子夸赞她乃音律奇才。
夫子走后,白芝芝就激动地拉着方柔手,高兴道:“方柔,夫子说让你去试一试,那夫子肯定就是觉得你有把握成为司音大师的徒弟,才这般说的!”
“你若是拜了司音大师为师,那你肯定很快就能名扬整个北荣国了!”到那时候,得是多大的荣光啊!
她是方柔的好朋友,肯定也会跟着沾光!
方柔此时面上也欢喜得紧,她也希望能拜师成功,“只是,高县令的生辰宴,没有邀帖我怕是也进不去。”
白芝芝眼睛一亮,接话道:“这个你放心,我父亲前几日收到高县令的请帖,到时候我带你去就是!”
方柔闻此当即柔柔一笑,拉着白芝芝的手,一点不嫌弃她肥圆的身子,亲昵地搂着她的胳膊,满眼都是真心实意的欢喜,道了句,有你真好。
白芝芝很吃她这一套,听后自更加心甘情愿带她去。
柳映枝听到司音大师,眸子顿时亮了亮。
父亲昨日也跟她说过一嘴,说是高县令亲自来送请帖,还请父亲务必去参加他的生辰宴。
父亲还特意问了自己去不去,自己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本来想拒绝。
可现在,听到司音大师会在,她倒是改变主意了。课休结束后又上了一节自修课,便到了午饭时间。
方柔侧头瞟了钟青宴一眼,没和白芝芝一同去食堂,而是吩咐白芝芝先去打饭,她则眼神示意钟青宴和她朝没人的梅林环绕的凉亭去。
凉亭下。
“柔儿,你叫我来这儿做什么?”钟青宴不解地望着方柔问。
方柔看了他一眼后,咬唇踟蹰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道:“我叫你来是想说,要不,你还是去和柳映枝在一起吧。”
听到方柔突然这么说,钟青宴明显愣了一下,不解道:“柔儿,你在说什么?我喜欢的是你,干吗要和柳映枝在一起?”
“你不会因为听到今早柳映枝说我父亲偷盗的事,开始嫌弃我了吧?”他突然一顿,又质疑道。
他都解释过了的,难道她不信他吗?
方柔当即辩白:“怎么会,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吃苦。”
言罢,她继续解释道:“若不是你和我在一起,柳映枝怎么会在生辰宴闹那么一出,又怎会处处针对你驳你面子,你又怎么会如今被赶出柳家?我实在不想你再继续因为我,这么被她折辱下去了。”
钟青宴听后眉头舒展,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方柔这么好,不可能嫌弃自己,他上前抱住方柔。
温柔道:“我没事的,反正现在也离开柳府了,她想折辱我也折辱不了了!等日后我高中后,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方柔贴着他的胸膛,抬手抹着没有眼泪的眼角,却带着哭腔道:“可是我心疼啊,你以前可是过得锦衣玉食贵公子的生活,从柳府出来,你以后的日子得多苦啊。”
“而且,我也不是让你真和她在一起,就和以前一样,你就假装对她好,假装想和她在一起就好了。这样,你还能回柳家,还能过贵公子日子,也能专心读书。我们也和之前一样,暗下里在一起就好。”
“总之只要你好,我受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的,我只要知道青宴哥哥你是最爱我的就行了。”
听到方柔这番发自肺腑一切为了他的话,钟青宴感动得一塌糊涂,更加确信他没爱错人。
他的柔儿,就是这般舍己为人,处处为人着想的天底下最好的人。
也更让他坚定了信念,道:“柔儿你这么爱我,那我就更不能为了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舍弃你了!”还一脸深情低头望着怀中人道:“为了你,我吃再多苦也愿意!”
可她不愿意啊!
“可我不想你吃苦啊。而且,明明有好日子过,你为何非要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