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渐浓。
烈日高照,空气中有些许闷热。
一辆马车疾驶出侯府。
最后停在了金满楼酒楼门口。
而往日门可罗雀的金满楼,此时门庭若市。
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
宋若桃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婢女冬夏。
挤进门口,行到二楼,视线越过人群,就看到柳映枝站在厢房门口,堵着一众人。
接着,就是众人讨伐她的声音。
“你若没有与人通奸,堵着门做什么?你分明就是心虚,不让我们看!”
“是啊,柳小姐,大家也非不信你,只是刚才大家都听到了里面传来那样的声音,紧接着你就从里面出来了,还挡着门不让人进。这换谁都不会不多想。”方柔装模作样上前道。
“我知道,在临州时,你就总爱抢别人的男人,总觉得别人的都是好的。可是,闻公子是镇北侯府大房嫡二小姐宋若桃的未婚夫,你之前总是与我作对争抢就罢了,可那是你的姐姐,你竟然还做出此等事!”方柔深叹一口气道。
“方柔你胡吣!柳姐姐才没有你说的那样!”此时,听到柳映枝在金满楼出事的嘉禾县主,姗姗来迟扒开人群冲进去护着柳映枝,指着方柔鼻子怒骂。
“大家都别听她的,她满口说的都是谎话,之前,她为了从我手里骗取钱财给她买衣裳首饰,还撒谎冒充过柳姐姐是镇北侯府认回的嫡女呢!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虚伪的小人!”
“嘉禾县主,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枉我之前一直拿你当好友,还提醒过你小心你的未婚夫被她抢了去,让你莫要与之相交。可你怎么非但不领情,现在怎么还倒打一耙?说我是小人?你太让我伤心了。”
之前谣传的柳映枝抢嘉禾县主未婚夫之事,虽然澄清了,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再是澄清了,大家心里还是觉得,就算是嘉禾县主是因为发现未婚夫花着她的钱在外养女人,还是妓女,才弃了他。
那也一定有柳映枝勾引争抢嘉禾县主未婚夫的成分在。
现在听方柔直接指控柳映枝抢嘉禾县主未婚夫,大家心中就更加信了!
可嘉禾县主一听这儿,气红了眼,“方柔你胡说八道!之前在柳姐姐的及笄礼上,你还装作不认识我,现在却说是我好友了?我呸!你简直是臭不要脸,颠倒黑白,胡说一气!”
“事情真相分明就是你收买了甄青,故意散播柳姐姐抢男人谣言,抹黑柳姐姐,坑害我的!”
方柔见对方气急败坏,她反而更加淡定了,“你说我散播谣言,抹黑柳映枝,坑害你,你可有证据有证人证明?”
“没有,你空口白牙,我也可以告你污蔑诽谤我!”
嘉禾县主一听她理直气壮起来,更是气得直跺脚,胸口剧烈起伏着,道:“那你呢,你可有证据证人证明你口中所言!”
方柔闻此,开心一笑,镇定自若道:“我当然有证人了。”
言罢,她一挥手,就有一个人从她身后人群中走了出来。
被嘉禾县主护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柳映枝,将目光锁定到眼前人。
勾唇一笑,果然是她。
只见一年多不见的白芝芝人瘦了好几圈,也憔悴了不少。
但她当方柔的狗腿子那劲儿,还是没变。
依旧护着方柔,道:“我就是临州学院的学子,和柳映枝同班,方柔说的都是真的!柳映枝喜欢了钟青宴十年,当舔狗当了十年,也抢了十年。可惜,她没抢到手,钟公子一直都喜欢方柔!”
“因此,她就记恨上了方柔。在临州,她就处处针对方柔,还险些害得方柔被抓入牢狱!”
“我也不过看到她上老男人的马车,随便说了几句她卖女求荣委身老男人,得了花柳病,她就告我造谣她,害我家破人亡,在大牢蹲了半年之久!”
“她柳映枝就是,一个爱抢男人,善妒歹毒,锱铢必较的恶毒女!为了她想要的,什么事她都能做出来!”
说着,白芝芝还将自己做牢的文书拿了出来,上面也确实写着造谣入的牢狱。
还是临州县牢。
证实了白芝芝所言。
而北荣国律法,大家都知晓的,造谣污蔑之罪,最重不过是判刑半年。
可造谣污蔑能重到哪里去?又没出人命,她柳映枝就算被造谣了人也好好的,怎么就因为几句话就被判这么重呢?
那肯定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