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看了苏媛一眼,又露出了笑容来,拉过她的手说:“所以说大娘要谢谢你,自从跟你认识,他明显话多了,笑容也多了,有时候跟我也能说笑几句,唉,他那死鬼爹真是害人不浅。他倒是一走了之,留下我们娘俩过够了苦日子,我的性格你也能看出来,这些年全凭祁绍担着这个家。”说着还露出一种既埋怨又怅惘的神情来。
苏媛看她不介意提及祁绍的爹,也就试探着问道:“那祁绍他爸是怎么没的?”
果然,陆大娘直接就说了:“唉,他也是一名公安,在河边救人,自己没上来,就留在里面了。”又回忆道:“说起来那年也是个冬天,他没的时候祁绍才9岁,没想到绍儿长大了也学他爹做了公安。”
说完把豆腐唰一下倒进锅里,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传来,模糊了她的声线。她提高了点音量说:“一开始我是真害怕,后来慢慢也才习惯了。不过所幸祁绍一般不敢下水,他说他也不往河边走,不然还真怕他步了他爹的老路。”
说完就又哗啦哗啦认真翻起她的菜来。
此刻的苏媛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瞪大盯着灶膛里的火苗,瞳孔都有点涣散,脸色有点白,她甚至有点想不起刚才说了什么
但等她稍微缓神儿,事情就不是她不想想就不存在的,陆大娘说的话开始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并循环播放。
“他爹也是一名公安,救人没上来,自己留河里了。”
“他也学他爹做了公安,怕他步他爹的老路。”
“他说他不往河边走”
苏媛想大喊:“他骗你的,他怎么不往河边走了?公安要经常在河边巡逻的,怎么就不去河边了。他前几天还去了。”
但她喊不出口,她也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划船的时候,她仔细回忆,一点点都不放过,但无论怎么回忆,记忆里的他都是镇定自若,仿若一点儿不在意的样子,她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他怕水呢?
再回忆,她竟然发现自己记忆也不那么清楚了,他上船的时候胆怯了吗?手哆嗦了吗?有打退堂鼓吗?
她轻声问:“大娘,祁绍为什么不敢下水?”
她声音太低,陆香花没听清,扭头大声问她:“你刚说啥?”
苏媛才像是被一棒子打醒似的,抖了一下,才打起精神问道:“我说祁绍为什么不敢下水?”
陆香花看她抖了一下,以为她冷,就说:“是不是冷啊?你回里屋炕上暖暖去。就剩不多了,我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说完想起她刚才的问题,随口说:“嗨,还不是这小子皮的,下河上树一个不落,有年下水玩儿,腿抽筋了,差点淹死,就再不敢下去了呗。依我看,该的他!说多少遍不能下水,就不听。”陆大娘似乎又回忆起了祁绍小时候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如果忽略脸上的笑容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说着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祁绍也不能说不敢下水吧,只是不:()七零之同志,处个对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