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绍默默捏过她的脚给她穿上了鞋子,感觉脚都冻成了个冰疙瘩。
祁绍抿唇,谢过众人,直接把苏媛翻了一下,苏媛一个没留神就已经趴到了他背上。
愣了一下,又赶紧把脸埋在了他脖颈里。
祁绍只觉得一个冰块被放进了脖子里,差点打个哆嗦。
周围人们看公安同志像是要走,也纷纷说让他们赶紧回去,这姑娘估计冻坏了之类的。
祁绍看了他们一眼,交代他们赶紧收拾了上岸,别再这儿多待,等下还会有公安过来巡视。
眼看着他们一步步上了岸离开了,众人才又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聊得当然还是刚才那公安同志和那女同志了,真的是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稀罕事儿。
刚才公安同志在,不敢乱说,现在可不就开始畅所欲言了,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有说:这是两口子打架,男的寻死觅活,女方找来的;有说:公安同志看着不像,倒是女方可能是做错了事儿要寻死,被男人找到阻止了,也就能顺势和好了;当然也有说:两口子这是闹着玩儿呢,大家看个乐呵就行。
要是苏媛在现场,听到这些她也得为他们丰富的想象力感到叹为观止。
他们不去说书都是糟蹋了他们的天赋了!
这头祁绍背着苏媛上了岸,又走了一段,苏媛就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
这大白天的,这个时代,她也已经习惯了在外面保持距离,突然这么被背着走,心惊胆战的。
但祁绍没放手,还紧了紧手,沉声说:“别动!”,感觉她僵了僵,又放柔了声音,劝道:“别担心,路上没人,就算有人,你这受伤了也情有可原。”
苏媛也就不再动了,乖乖趴在他背上没吱声也没动弹。
祁绍就这样一步一步,稳稳地把她背到了医院。
进了医院,一名公安背着个姑娘这造型还是挺吸睛的,起码苏媛好像感觉到了视线,也像是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把脸埋得更紧了点。
到了诊室,把她放在椅子上,跟大夫说了情况,就站在旁边看着大夫给她处理。
大夫把她的手拉过来,她还微攥着拳头,祁绍看到她的手指轻轻颤了颤,然后才缓缓伸了开来。
祁绍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只见她右手已经惨不忍睹,大拇指根擦起很大一块皮,皮还翻在旁边,旁边红肿不堪,里面的软肉上已经沁出些小水珠,这是渗出液。掌心也有几道擦痕,但跟那道伤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医生看了却非常淡定,毕竟这大冬天的,经常有人摔得乱七八糟的来医院。
苏媛自从来到医院就有点紧张,她没想到祁绍把她带来了医院。
从坐在这儿开始,就一直盯着大夫的动作,生怕他要给她消毒。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看大夫拿起了一瓶药水要消毒的样子,她下意识缩起了手。
看着两人都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也不想耽误大夫时间,就别别扭扭的问:“医生,这是消毒的吗?疼不疼?”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医生都给整无语了,说:“这是紫药水,不疼。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怕什么疼啊?快点,手伸出来。”
看她犹犹豫豫的,又看向旁边这名公安,说:“你按着点她。快点的。”
祁绍听了也就握着她的手,还挡住了她的视线。
苏媛也知道不能磨叽,速战速决。
她咬着牙等待着那股疼痛,直到有水流冲到了她的手上,只有刚开始刺了一下,马上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明明记得以前自己用碘酒消毒的时候很疼的,这紫药水竟然不疼。
现代已经没有红药水、紫药水这种东西了,她也不了解。
不知道为什么在现代绝迹了,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吧?但现在只有这些,也没有办法。
而且只是少量用,应该没什么事儿。
医生依次给她两只手消了毒,又上了药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药粉之前还看了她一眼。
但很快,苏媛就知道了。
她虚虚握着手,疼得龇牙咧嘴的,眼睛冒泪花。明明消毒水不疼,在她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竟然撒了这么刺激的药粉。
医生看着她的样子,那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干咳了一声,笑着说:“这个药粉好得快。”
苏媛赶紧说:“我不用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