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绍看她故意搞怪,但他还是认真道:“我觉得我娘说得对!”
苏媛本来是想活跃下气氛,没想到他倒是又正经又认真的,倒把她整得不好意思了。
陆大娘本身性格就温顺,既不是那天性刻薄爱刁难人的婆婆,也不是那寡母带大儿子不允许儿子儿媳亲密的婆婆,所以一早在有结婚考虑时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只要她们能和平共处,互相尊重就可以了。
她相信陆大娘此刻说的也是出自真心,但她虽然没经验,也知道婆媳之间真能处得跟亲母女似得难,所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但她们如果真能做那少数人中的两个,她当然也很开心。
俩人又问了大娘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看见苏媛也下去后,半天没上来,以为三人都没了,就跑去通知了祁绍的娘。
陆香花当场差点昏过去,但强撑着一口气赶去了河边,在去河边路上还碰到三三两两讨论刚才那件事儿的人,也才知道祁绍他们已经回去了。
所以陆香花直接又来了书店确认。
这一路又冻又跑的,对她的腿是个很大的负担,没一会儿,祁绍就带着他娘回去敷药了。
苏媛还在继续看着书店,今天还是上班时间。
这幸亏只有她一个人,否则早因为摸鱼被逮住进而通报批评了。
苏媛身体累,精神又因为祁绍这个坎儿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而非常地放松,所以她此刻是真想躺下好好踏踏实实地睡一觉,把前些天夜不能寐的缺的觉都补回来。
苏媛在书店与周工作斗争,祁绍这头正在经历有史以来第一遭——被母亲催婚。
祁绍刚把药包烫好,还没来得及敷上去,就听他娘突然问:“祁绍,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祁绍听到结婚二字,有一瞬间的怔住。
他当然想过结婚,也想结婚,但媛媛还小,看样子并不想那么早结婚,他当然是尊重苏媛的想法的。
“我还没见过苏媛父母呢,怎么也得等见过了再说。”
陆香花一听也是,催道:“那你倒是赶紧抽时间去见哪,一天天的不知道忙些什么,终身大事、终身大事顾不上,小命儿都差点交代了。”说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祁绍无奈,看来他娘对这件事还有怨气。如果让他知道媛媛提前好些天就提醒了他,她不得更生气?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此时也只能先点头答应下来,说会尽快跟媛媛商量。
陆香花一看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听进去了,毕竟哪有男人不急着结婚的呢?
遂也欣慰地说:“那你可得上点心,抓点紧啊,你们这次的事儿闹得这么大,周围那么多人都看见媛媛跳下去救你,你看着吧,不要几天,全县都得知道。”
又瞅着他,提点道:“你们这么久了一直不结婚,你不要名声,媛媛也不要的啊?”
祁绍听了若有所思,确实是有些问题,他也得跟媛媛好好商量商量。
这回认真的点了头答应下来。
祁绍把他娘安顿好,让她别做饭了,他晚饭从食堂打回来吃,然后就去了公安局,事情还没有汇报。
等去了公安局,又是一通的关心问候或是好奇打探,祁绍汇报完后,打了饭先顺路送去给了苏媛,让她吃了早点休息,然后也就回去了,他也得早点休息,这一天折腾得他够呛。
一连几天,苏媛的书店都热闹非凡,时不时有人借口买书进来看她,甚至还有组团参观的。
她们打量她她还能感觉不到吗?
苏媛觉得自己就像关在书店里卖艺的猴子,逃都没地方逃。
她无比地希望有什么大事件,能马上转移下人们的注意力,因为一件事情不再引人关注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出现了更大的热点事件。
在此期间她也从祁绍那里得知,赵大刚当天晚上就醒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有点头晕、胸闷,慢慢就能改善。
不幸中的万幸,脑组织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感觉肢体还稍有点麻木,正在通过药物、针灸等来积极治疗中。
赵大刚的父母也来书店见过她,拿了大包小包的吃的喝的,他妈妈那天都差点给苏媛跪下了,把苏媛吓了一大跳,要不是祁绍在旁边拦下来,她差点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些东西她还是留了几样,她也不会跟人推来推去地互相推让,而且这也是他们表达感激的方式,她收了他们心里也能踏实点儿。
但东西实在有点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