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看着他的动作也笑眯眯的。
时间还早,领结婚证实在动作迅速,不管现在还是未来,领证都是最简单不过了。
他们干脆去照相馆照结婚照,留作纪念。
他们进去的时候,刚好上一对儿刚照完要走,而且这也是刚才领证排在他们前面那对。
两队人都腼腆地笑了笑。
他们照了两张,一张是两人并肩坐在一条长条凳上,挨得近些就行;另一张是祁绍坐着,苏媛站在他旁边的。
拍照也很顺利,师傅还跟他们说:“你们倒是快,刚才那对儿羞得不好意思,半天靠不到一块儿,急死个人。”
苏媛僵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评判,是说她不知羞么?好吧,她是有点不知羞。
最终,他们照了两张,洗了一张都坐着的,准备寄到海市。
回家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后面就是宣誓、敬酒,又热闹又忙乱,苏媛都累昏了头,连那些邻居、朋友谁是谁都没记清楚几个。
果然大家都说,婚礼才是最累人的。
终于,吃完午饭,众人陆陆续续离开,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她感觉她脸都笑僵了。
她把给女知青们的回礼让红霞姐带上,又谢过红霞姐和春娟,叮嘱她们回去路上小心。
苏媛实在撑不住了,人一送走,跟陆大娘打了声招呼,就回屋躺着睡回笼觉去了。
陆大娘也揉揉腰、捶捶腿,觉得受不住了,进屋了。
进屋前,还让祁绍也去休息休息,等她们都醒来后,下午再把借的锅碗瓢盆收拾收拾,到时候送回去给别人也来得及。
等苏媛睡得神清气爽地醒来,才发现院儿里该洗的洗,该送的已经送了一小半了。
她顿时心疼地看着刚进门的祁绍,说:“你怎么也不睡会儿?不累啊?等我们一起干哪。”
祁绍笑得开心地回:“不累!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看我像累的样子嘛?”
苏媛听了一噎,确实,他现在这精神百倍的样儿哪轮得到她操心啊。
连陆大娘都说话了:“媛媛,你别管他,天生一股牛劲儿,没处使就难受,让他干!”
苏媛笑笑,嗳了一声,也就一起帮忙去了。
剩下那点又送了三四趟也就送完了,苏媛正好刚才酒席上没记住,这会儿也跟着认认门儿。
干完这些,看还不到晚饭时间,苏媛就让祁绍回屋休息会儿。
“你去歇会儿吧,我跟大娘”,她反应了过来,停顿了一瞬,看其余两人笑眯眯看着她的样子,改口道:“我跟妈聊会儿天。”
她实在不会喊娘,只能按自己的叫妈了。
祁绍答应了就进屋去了。
苏媛说是跟陆大娘聊会儿天,但可能是结婚了,一下感觉就不一样了,竟然又像第一天见家长那天变得拘束了起来。
陆香花可能是看了出来,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抚她说:“媛媛,别拘束,这儿啊,以后也是你的家,想说啥说啥,想干啥就干啥,啊?”
“嗯,知道了,妈。”她又欢快起来。
“哎!”
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鞋垫的样式来。
看着看着,苏媛也来了兴致,把自己的毛衣拿了出来也织两针。
没看错,还是她那件白毛衣!
果然,春天都过了,她还没穿上,她当初对自己的手艺是膨胀了吗?竟然想着冬天就能穿上?
现在只能希望今年秋天能穿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祁绍看着她织的白毛衣,一个月过去了,冬天过去了,春天又过去了,毛衣还没完工,他本来有的什么想法也就没了。
晚上,大家都不饿,拿中午剩的菜随便炒了两道,喝了碗粥也就解决了。
还不到休息时间,她这会儿才有时间整理整理她从书店带过来的东西。
她把爸妈寄来的大被子叠整齐,让祁绍放到了衣柜最上面的柜子里。
自己和祁绍的衣服分别放在衣柜的左右两边柜门里。
她的私房钱也都放进衣柜最深处,当然也包括祁绍上交上来的他的存款。
只在外面箱子里放点日常要用的钱票。
祁绍看着她悄摸摸藏钱的动作,只笑眯眯地看着,也不吱声。
苏媛藏好一回头,看他那表情,囧了一瞬,又立马理直气壮地问:“看什么呢?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地方?”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