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看老四还伸手翻起了她面前的账本,她豁地一下站起来,拿书挡开了他的手,并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不买书,请你离开!”
同时,伴随着“啪”的一声,她之前打开过的那个小瓶摔下来了。
塞子弹开了,瓶子也碎了,酒液汩汩地流了出来。
这幸亏林佳她们规模扩大,小份儿的换了玻璃瓶,要是以前都是木桶或坛子可不容易碰掉下来或碎掉。
也幸好她还打开过,即使瓶子没碎,塞子开了也行。
苏媛心疼地“哎呦”了一声,闻着空气中浓郁地酒香,假意不耐烦地冲老四说:“我说这位同志!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看看,我这好不容易买的酒都被搞撒了。”
刚才的动作太自然,老四似乎没看出来,他也闻到了这股酒香,确实好酒。
但他显然没忘记他是来干什么的,听见苏媛的话,他沉下了脸,看着她沉声道:“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躲过去的?是在那池塘里?”
他说完,又自问自答道:“但是有能闭气那么长时间的人吗?你说有吗?”
说到最后一句还一脸认真的看着苏媛,似乎等着苏媛能回答他。
苏媛肯定不会告诉他:“我说了无数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多说多错,苏媛也不敢随意开口,只能一直否认。
老四听她反复否认,渐渐暴躁了起来,开始不耐烦了。
他又盯着苏媛看了半晌,就在苏媛怀疑他要暴起的时候,他突然又平静了下来。
呵笑了一声,说:“你既然不识相,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走吧,跟我走一趟!”
苏媛没动。
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这人带着武器,不管哪样都不是她能抗衡的。
果然,老四看她不动,猛地出手如电,一伸手隔着前台柜台扣住了她的肩膀。
苏媛下意识想挣脱,但看到了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刀。
苏媛不敢动了。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捅个对穿。
她身边连个能打的东西都没有,就算有根棍子也行啊,但别说没有,就算有,她敢跟身经百战的特务肉搏吗?
老四看她不动了,嗤笑了声。
“早知道这样你才能乖,我早该这样了!呵!”
苏媛估计肩膀都被他掐肿了,疼得她皱眉,但她没吱声。
老四使力扣着她,把她往外拽,说:“走!”
苏媛问:“去哪儿?”
“你不用管去哪儿,跟着走就行了,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儿,我是无所谓的,你要是不怕名声受损,你就只管乱来!”
说着还不怀好意地往她背后贴了贴。
苏媛恶心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四看着她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才撤后一步,推了她一把,让她走在前面,他跟在侧后方。
苏媛能感觉到有东西顶着她的腰,只能被他怼着慢慢往外走。
街上人不多,可能还在吃午饭吧?
她都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安全回来?
她慢慢顺着老四的指示往前走,一边脑子里转他要带她去哪里?
居民区应该不太可能,周围都是眼尖的人,随便一个陌生人来,都会被人拉住查户口似得,恨不得问清楚你的三大姑八大姨都是谁,都在干什么
就怕带她去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折磨她再把她给噶了,挖坑埋了那就全完了。
但最大的可能还是去什么有水的地方,来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可以闭气那么久
但是这也太疯狂了,这人跑都跑了,为什么还会执着于这个问题,非得跑回来找她弄明白这个问题?
他就没想过万一再被抓?脑子有病吗?
但这样一个处于中层的特务怎么可能脑子有病呢?
他们都是恨不得做一步看想十步看百步的人,真的可能会这样行事吗?
但事实证明真的会,虽然苏媛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脑子真有病吧?
他们最终来到了郊外的河边。
看着这条河,苏媛再一次感谢起了她的金手指,她脱困机会瞬间大了很多。
老四看着她,挑眉似笑非笑道:“怎么?是不是觉得很高兴?觉得自己能逃掉?”
苏媛再一次心惊肉跳,这人真的是老谋深算、工于心计不说,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