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作响。堂屋敞亮,白日阳光铺满大半间,靠墙能摆四张诊桌。旁侧耳房用雕花屏风隔出做药房,药柜分层分格。往后小天井两侧各有小屋,正对着稍宽敞一间,虽紧凑,凑合也够住。众人很快搬进去,前脚刚走,凌云阁的人就来了。
苏倾雪等人整理好东西,雅琴和小荷做了桌好菜,吃完大家早早睡下。小荷和雅琴入眠后,苏倾雪练内功心法,卡在第六层许久的她,这次竟轻松突破。额头凤凰印记悄然一亮,她未察觉,继续冲击第七层,只听“咔嚓”一声,竟到了第八层。正打算再接再厉,窗户外箭如雨下,有的射在门上、柜子、床头上,一只擦着她头发飞过。苏倾雪迅速抓起霜华剑,雅琴和小荷也惊醒,抄起配剑躲起来。赵磊他们房间也遭袭。小石头轻功好,赵磊让他绕到敌后。青松道:“我跟他一起。”赵磊同意。杜子桐掏出药瓶:“按小姐方子配的,拿着。”小石头接过:“谢了,肚子疼。”杜子桐哭笑不得:“我是杜子桐!”
弓箭手轮番进攻,苏倾雪满心忧虑,嘀咕:“难道今晚出不去了?”小荷急问:“小姐,怎么办?”雅琴也急:“要是我的琴没坏就好了。”苏倾雪自责:“怪我,忘了给你重买。”外面有人喊话:“赵磊,束手就擒吧,你们跑不掉!”接着推出一人,赵磊一看,是兄弟孙涛。青竹问:“怎么办?”赵磊陷入两难。杜子桐急道:“不能把小姐交出去!”赵磊沉声道:“绝不交出小姐,也绝不束手就擒。”
小石头和青松躲过箭雨,寻到隐蔽处,跳出包围圈绕到敌后。小石头掏出毒药一撒,毒药随风飘散,大半弓箭手中毒。这时,青松闷哼:“着了,忘吃解毒丸。”小石头忙喂解毒丸,却没效果。青松虚弱道:“要是我死了,你帮我护好小姐。”小石头气道:“说啥胡话,自己护!”
苏倾雪和赵磊带着其他人与剩余杀手缠斗起来。杜子桐武功不高,却在人群里穿梭下毒,没多久,杀手全倒下了。小石头大喊:“小姐,快来救青松,他快不行了。”苏倾雪边跑边问:“吃解毒丸了没?”小石头急道:“吃了,不管用。”苏倾雪把脉、翻眼皮,看向杜子桐:“你下的毒。”杜子桐忙解释,递出解药。苏倾雪喂给青松,小荷喂水,青松缓缓醒来。他中毒后,脸色青如寒冬厚冰,毫无血色,嘴唇发紫,哆嗦不停,冷汗滚落,双手捂腹,身体蜷缩,双腿打颤,呼吸伴着痛苦闷哼。
雅琴、小荷、赵磊和青竹收拾残局,用板车把尸体推到乱葬岗。遇着巡逻官差,赵磊赔笑,摸出铜板递过去:“官爷,家里兄弟突发恶疾没救过来,行个方便。”管差嫌少,赵磊又加几枚,管差才挥手放行。众人回铺子休息。
第二天,购置药材工具,请来木匠修整,歇了一天,铺子开业。第一天免费看诊抓药,众人见苏倾雪是个七岁丫头,多有狐疑,也有抱着试试心态进来的。见果真免费,慢慢有人进门,但人还稀少。有人质疑:“小丫头片子,能看病?”旁人劝:“试试,又不贵。”第二天,看诊收费,抓药十五个铜板,百姓尚可接受。往后,抓药十五个铜板,看诊五个铜板,遇上困难的也酌情处理,名声渐起,每天病人络绎不绝。苏倾雪累得沾床就睡,便让杜子桐坐诊。
第二天,苏倾雪拉着杜子桐说:“子桐,往后你来坐诊,我没精力兼顾了。”杜子桐一愣,暗喜,嘴上谦逊:“小姐,我行吗?怕丢人。”苏倾雪拍拍他:“你的本事我清楚,大胆干。”杜子桐忙点头:“多谢小姐信任,定不辜负。”有了杜子桐帮忙,苏倾雪轻松不少。
一日,苏倾雪带着雅琴买琴回来,瞧见有一个在卖女儿的大叔。雅琴脚步顿住,面露难色。苏倾雪问:“怎么了?”雅琴说:“小姐,能不能帮帮她?”苏倾雪看了看小女孩,点头同意。两人走到跟前,牌子上写着女儿勤快,要十两银子。苏倾雪掏出银子给雅琴,雅琴递给大叔,大叔拿了钱就跑。雅琴扶起小女孩问:“你叫什么?那人是你父亲?”小女孩哭着说:“他是我二叔,我三岁爹娘就死了,跟着二叔一家。二叔赌博输钱,二婶不待见我,本要卖我去宜春院,二叔没同意,我叫二丫。”雅琴指了指苏倾雪:“二丫,这是我家小姐,是她救了你。”二丫看向苏倾雪,忙跪下谢恩,心想这小妹妹真漂亮,嘴上道:“谢谢小姐。”苏倾雪递出卖身契:“二丫,你拿去,走吧。”示意雅琴扶二丫起来,二丫不起:“小姐,我想做你丫鬟,求收留。”苏倾雪说:“做丫鬟可要卖身,想好了?”二丫点头:“想好了,请小姐赐名。”苏倾雪想了想:“她叫雅琴,你就叫韵棋吧。”二丫磕头谢恩,众人回铺子,铺子取名“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