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挨完三十大板,后背与臀部血肉模糊,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浸透衣物。他疼得意识几近模糊,“扑通”瘫倒在地,再难动弹。两名侍卫见状,神色慌张,赶忙寻来一块木板,极为小心地将他抬到上面。四皇子的身体无力地耷拉在木板上,每有挪动,便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回府途中,木板的每一次晃动,都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狠狠割在他的伤口上。四皇子紧咬着牙,嘴唇很快被咬出了血,双手死死抓住木板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好不容易回到府邸,被抬进书房,安置在椅子上。积攒的怨愤如压抑已久的火山,瞬间喷发。他双眼通红似要喷出火来,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向身旁的桌子。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紧接着,他声嘶力竭地怒吼:“来人!马上把谋士给本皇子叫来!”
不过片刻,谋士脚步匆匆奔进书房。见四皇子满脸狰狞、周身散发着腾腾怒火,谋士吓得一哆嗦,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殿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四皇子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说:“今日在宫中,父皇竟狠狠责罚本皇子,足足打了三十大板,还罚了半年俸禄!”
谋士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难以置信,忙不迭追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咱们谋划得如此周详,计谋理应毫无破绽,怎么会被皇上发现呢?”
四皇子怒目圆睁,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咆哮道:“哼,还不是我那好皇弟衍王干的好事!他不知从哪儿搜罗来一堆所谓的证据,呈到父皇面前,活生生把本皇子的大事给搅黄了!”
谋士听闻此言,震惊得瞪大了双眼,不禁脱口问道:“什么?竟然是衍王?之前他不是还尽心尽力地帮殿下您去赈灾吗?怎么这次突然反戈相向,要害您呢?”
四皇子烦躁地连连摆手,不耐烦地吼道:“本皇子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别问这些没用的!”
谋士低下头,沉思良久,而后小心翼翼地揣测道:“会不会是衍王妃从中作梗?毕竟苏侧妃是她妹妹,咱们害得苏侧妃流产,衍王妃说不定怀恨在心,就怂恿衍王来对付我们。”
四皇子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苏倾城根本就不是苏倾雪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为了苏倾城跟我们过不去?你这理由简直荒谬至极,根本站不住脚。”
谋士皱紧眉头,神色愈发困惑,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那衍王究竟是什么意图?难道说…… 他也对皇位有了非分之想?可他的腿……”
四皇子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狠厉,粗暴地打断谋士的话:“别在这儿瞎猜了!你马上安排人手,想尽一切办法去试探,看看衍王的腿是不是真像他表现的那样受伤。本皇子非得弄清楚,他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鬼把戏!”
谋士赶忙领命,弓着身子,匆匆退下,着手去安排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五皇子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当场便昏死过去。两名太监手忙脚乱,赶忙招来帮手,四人找来一块门板,将五皇子平放在上面,而后匆匆抬着他往王府赶去。一路上,五皇子的身体随着门板的晃动而不断颠簸,每一下都像是在撕裂他的伤口,使得他的脸色愈发惨白如纸。
好不容易回到王府,五皇子被径直抬到了书房。他躺在榻上,强忍着疼痛,挥退下人。这时,胡侧妃胡瑶恰好端着茶水进来。胡瑶出身青楼,本就心思细腻,见五皇子这般惨状,心中一紧,脸上却仍挂着温婉的笑容,轻声说道:“殿下,您先喝口茶,缓缓神。”
五皇子正满心怒火无处发泄,见胡瑶进来,瞬间将满腔怒火都倾泻到了她身上。“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五皇子怒声咆哮,抬手就打翻了胡瑶手中的茶盘。
胡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委屈地哭了起来。她本就出身青楼,一路小心翼翼才在这王府中谋得一丝安稳,哪见过这般阵仗。
五皇子正骂得起劲,一低头,瞧见胡瑶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顿时一软,怒火也消了几分。他暗自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的窝囊气不该撒在她身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五皇子语气缓和下来,伸手扶起胡瑶,轻声哄道,“是本皇子心情不好,不该冲你发火。”
胡瑶抽抽噎噎,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殿下,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
五皇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与你无关,是朝堂上出了些糟心事。”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