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压根够不着壶身,所以根本无法保证尿壶能以壶嘴朝上的立姿稳稳立着。
他反复尝试后,觉得不行,只能试着用双侧大腿去夹住尿壶。可这样难受的姿势,不仅让本就不习惯在床上撒尿的他尿不出来,又难以保证尿壶不会侧翻弄脏床单。
于是,他就这么反复尝试、折腾半天,急得满头大汗,还是不成功,越急越乱,越乱越尿不出来。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开被子,放开手脚尝试。
邱绮雯在帘外等了半天,胡为还是没能解决问题。
她等地不耐烦了,大声问道:“好了没有?”
不等胡为回答,就心急火燎地拉开了帘子。
这一拉可不得了,胡伟赤条条的身子一下子毫无保留地映入她的眼帘。
手术前为了备皮,医生让护士把他那个部位“备皮”(医学术语,指剃干净准备用于移植的皮肤)了。
邱绮雯不禁看呆了,脸“唰”地一下涨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
胡为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邱绮雯赶紧手忙脚乱地拉上帘子,心里犹如小鹿乱撞,突突地跳个不停,脑海中反复闪现着方才的惊鸿一瞥。
胡为又折腾了半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是解决了。
可当终于解决了之后,只能平躺的他又犯愁了-------他没法把尿倒掉,甚至没法侧身把尿壶放到床下方的地上。
邱绮雯隔着帘子问他好了没有,他无奈地说好了。
邱绮雯掀开帘子,看到胡为一只手在空中拎着那个一瓶不满半瓶晃的壶,一脸的茫然无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不由分说地劈手从他手里把一壶黄色的液体接过来,快步走到屋里的厕所去倒了。
胡为尴尬地躺在那儿,心里那叫一个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