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在“老虎凳”上的陆战队,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一条腿被死死固定在椅子上,犹如被恶魔的利爪紧紧攥住,无法自由伸展。
长时间保持这个腿部弯曲的姿势,膝盖处的酸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每一次的刺痛都像是被尖锐的钢针深深扎入,让他忍不住频频倒抽冷气。
他的一只手被拴在椅子扶手上,行动受到极大限制。
以往能将脸埋进两条小臂里稍作休息的方式,此刻也成了奢望,只能歪着头靠在另一只胳膊上。
这个别扭的姿势使得他的颈部和背部肌肉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肩膀也承受着难以承受的重压,全身都被一种难以名状的不适感包裹着。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膝盖处传来的剧痛,那疼痛如同一条邪恶的毒蛇,沿着腿部蜿蜒向上,一直蔓延至腰部,让他苦不堪言。
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挣扎,试图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可无论怎样努力,换来的只有更强烈的酸痛和疲惫。
身体的不适让他根本无法入睡,终于,陆战队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把掀开头上那条散发着恶臭的毛巾,冲着那对男女喊道:“喂?”
丝袜警官从臂弯里抬起头,睡眼惺忪,满是不耐烦地问道:“又怎么了?”
“我在这椅子上太难受了,你们两个好歹还有靠枕枕着,我只能枕我的一条胳膊,根本睡不着。能不能给我找个垫的东西?”陆战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求。
“你当这里是宾馆么?”丝袜警官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嫌弃。
这时,吊臂男轻轻碰了碰丝袜警官,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轻声说道:“好啦,宝贝,你就再去苟所长办公室里给他找点什么用来垫着的吧。要不然他到了半夜再提要求,可就更打扰咱俩的二人世界了。”
吊臂男那暧昧的语气,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旖旎的气息。
陆战队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恼火,自己被关在这受苦,这两人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电灯泡,在这尴尬的氛围里格格不入,只能暗自咬牙,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憋屈。
丝袜警官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一扭一扭地去了。
片刻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条枕巾。
“苟所长的枕头和被子你不能用,他屋子里比较软的也只有这个了。”
陆战队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枕巾,脸上的表情从期待瞬间转为极度的震惊与嫌恶。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几条枕巾简直脏得令人发指。
原本的颜色早已被厚厚的污垢完全掩盖,呈现出一种黑黄相间的诡异色调,仿佛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破旧抹布。
枕巾上布满了各种形状和颜色的污渍,有大片的黑色油渍,像是被汽车引擎的油污溅到;还有星星点点的黄色汗渍,以及一些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的不明斑点,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凑近一闻,那股刺鼻的气味瞬间钻进鼻腔,熏得陆战队差点直接呕吐出来。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腐臭味道,就像是在一个堆满了过期食物和垃圾的密闭房间里待了数年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用手触摸,枕巾的质地粗糙得如同砂纸,上面还黏糊糊的,手指一碰到就被一层油腻腻的东西包裹住,怎么擦都擦不掉。
陆战队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先是给我一条恶心的毛巾,现在又给我这么恶心的枕巾,你们这是要毒死我吗?”
丝袜警官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说道:“爱要不要,就这玩意儿了。”
陆战队内心极度抗拒,可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其他东西可用。
犹豫再三,他还是咬着牙,极不情愿地接过了枕巾。
他小心翼翼地将枕巾铺在椅子桌面上。
枕巾刚一接触到他的脸,那股恶臭就再次扑面而来,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后脑勺系着的那条脏毛巾也在不断散发着异味,两种臭味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臭墙”,将他紧紧包围。
从触觉上来说,枕巾那粗糙的质地摩擦着他的脸颊,就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扎刺,而毛巾油腻腻的触感贴在后脑勺上,让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