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那男的是她男朋友,照顾得那么周到,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还这么大火气。”一个陪人小声嘀咕着。
另一个病号接话道:“说不定这女警官脚踏两只船呢,不然怎么解释。”
这些非议的话语像一根根针,刺向病床上的咝韎警官。
丝袜警官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她樱唇微微颤抖,本想开口说明情况,可就在这时,她不经意间听到屋子里其他病床上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和非议,刹那间,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羞涩与窘迫瞬间将她淹没,比之前更加伤心,于是再次伏在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
“哎呦哎呦,水杯里的水快满了,再不倒掉就……就要溢出来了。”就在这时,陆战队像个跳梁小丑般煞有介事地钻了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随后用那粗粗的手指轻轻捏着杯子的上端,费力地往围在床前的人群外挤。
吊臂男见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此刻他满心都被咝韎警官的事情占据,实在无暇理会他。
陆战队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急匆匆地朝着门外跑去。由于跑得太急,差点一头撞到正站在门外的邱绮媛。
他顾不上道歉,满脸兴奋、激动不已,一路冲到走廊外面的洗手间里。进了洗手间,他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里面没有人后,这才找了个空着的坑位走进去,反手迅速锁上了门。
他高高举起水杯,目光透过那水杯,专注地审视着其中的水,脸上露出了满足又猥琐的笑容。
“这可是那个女警官喝过的水。”他想着,随后仰起头,把水杯里剩余的水一饮而尽,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仿佛喝下的不是水,而是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他慢悠悠地从蹲坑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当他回到走廊,发现邱绮雯正站在不远处,弯着腰,满脸笑意地逗弄那只可爱的小狐狸。
小狐狸灵动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时不时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邱绮雯的手指,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邱绮媛和胡为二人依然站在病房门外,胡为背靠着墙壁,脑袋耷拉着,整个人显得有些难堪,仿佛在深刻检讨着什么。
而面前的邱绮媛,身姿笔直地站立着,紧紧盯着低头的胡为。
她双手抱在胸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微微皱起,眼神犀利,显示出她此刻正强压着内心的情绪。
偶尔,她会微微歪一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似乎在分析胡为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的双脚微微分开,稳稳地站在地上,整个姿态透露出一种强势的气场,仿佛在等待胡为给出一个能让她满意的解释。
他捏着空水杯,蹑手蹑脚地来到病房门口,微微探身往里一望,只见屋内只有咝韎警官和吊臂男。
丝袜警官身着宽松的病号服,那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显得她愈发柔弱,脸上残留的泪痕在灯光下闪烁着,宛如清晨挂在花瓣上的露珠,透着无尽的委屈。
她把下巴轻轻放在支起的双膝上,正对着吊臂男,讲述着什么。
吊臂男则直着上身,肩膀高高耸起,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板,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肌肉因忿忿不平而微微抽搐着。
陆战队本想就待在屋外,躲开这略显尴尬的场景,可猛然想到水杯还在自己手里。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屋里的两人,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嗫嚅着:“打……打扰了” 。他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赶紧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