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胡为猛然醒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发现只是个梦。
后脑勺的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钢钉,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进头骨,每一下都伴随着剧烈的刺痛,让他的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 。
他睁开眼睛,举目四望,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于刑讯室的房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交织的气味,那味道浓得化不开,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
墙壁上满是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像一条条扭曲的怪蛇,又似神秘而诡异的图腾,肆意地蜿蜒在粗糙的水泥墙上,无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残酷与恐怖。
四周的架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拇指粗细的皮鞭,鞭梢裂成多股,像一条条狰狞的触手,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还有烧得通红的火钳,安静地躺在炭火盆边,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就像恶魔的低笑,为这阴森的氛围更添一丝恐怖。
眼前站着的正是刀疤男。
他那凶狠的眼神如夜空中闪烁着寒光的寒星,又似饥饿的恶狼盯上猎物时的目光,冰冷、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胡为生吞活剥。
那道长长的刀疤在他脸上扭曲着,随着他脸部肌肉的轻微抖动,仿佛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
胡为想动弹,却发现自己呈“大”字形被绑在一个“口”字形铁架上,手和脚分别被牢牢地绑在“口”字的四个角上,绳子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肤,让他动弹不得。
刀疤男恶狠狠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胡为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还不配知道。”
刀疤男大愤,转身抄起那条拇指粗细、鞭梢裂成多股的皮鞭,猛地一挥,皮鞭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头暴怒的猛兽,狠狠抽在胡为身上。
胡为只觉一股滚烫的灼烧感瞬间蔓延开来,皮肤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紧接着又被硬生生撕开,每一寸神经都感受到了扎心的疼痛。
鞭子不停地抽打在胡为的身上,“啪啪”声响彻刑讯室。
不到片刻,他的上衣、裤子就被抽得稀烂,皮肉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一道道血痕迅速浮现,皮肤绽开,鲜血汩汩涌出,碎布随着鞭打的节奏在伤口处上下翻飞。
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袭来,让他的眼前阵阵发黑,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
刀疤男一边用力抽,一边凶狠地吼道:“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胡为咬着牙,不吭声。随着刀疤男的抽打,他的衣服碎成了条条缕缕,挂在身上,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不断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刀疤男好像打累了,他停下手,冷冷问道:“你认不认识邱绮媛?”
听到这个名字,胡为心中一震,他抬起头,盯着刀疤男,冷冷地问:“你怎么会知道邱姐的名字?”
刀疤男冷笑一声:“你还记得自己被泼硫酸的事吗?”
胡为大惊,愤怒地吼道:“原来那个凶手就是你?”
刀疤男哈哈笑起来,左脸长长的刀疤随着他夸张的笑容扭曲蠕动,显得格外可怖,仿佛一条正在蜕皮的怪虫,“可惜你英雄救美,让我没能完成任务。”
胡为怒目而视:“你受谁指使?”
刀疤男不回答,反而问道:“你还记得有一次邱绮媛的汽车轮胎忽然爆胎吗?”
胡为更加惊讶,愤怒地说:“我当时就觉得那件事有些蹊跷,车轮明显不太正常,没想到竟是人为故意制造的,原来也是你给她的车胎动了手脚?”
刀疤男哈哈大笑:“没错!”
胡为想到那天自己和邱绮媛、叶晓倩同车时发生的离奇车祸,于是开口问:“前几天那起袭击我们汽车的那起车祸,是不是也是拜你所赐?”
刀疤男放声大笑:“你真是太聪明了,都学会抢答了!可惜你和她命大,那次又没死,导致一次次失手的我最终就在这间屋子里被老大施以了烙铁的刑罚!”
他扯下衣服的领子,向胡为展示他左侧肩部的烙印。
那烙印呈不规则的形状,皮肉已经烧焦变形,边缘处还残留着黑色的焦痂,就像一个被恶魔用火焰刻下的诅咒,让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胡为大愤,想痛打刀疤男,他用力挣扎,试图挣脱两只手的束缚,可两只手被绳子牢牢地绑在铁架上,动弹不得。
他大声质问:“你到底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