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见到车来,她赶紧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邱姐。”胡为虚弱地说却一脸地高兴,费力地从后座移动身体,准备下车。
眼前的胡为的惨状把邱绮媛惊呆了,她赶紧扶住胡为的左胳膊。
“哎呦,邱姐轻点,疼。”胡为龇牙咧嘴地说。
邱绮媛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被血淋淋的绷带包扎着,于是换成扶他的右臂。
“你伤得这么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她万分焦急地说。
“不用,我这伤,很快就能好,你不用担心。”胡为艰难地说。
“确定不去吗?我觉得还是去一下比较好。”她忧心忡忡地问。
“真的不用,邱姐。”胡为吃力地摆了摆手。
邱绮媛扶着他,一步步向小区走去。
“唉?唉?二位请等一下!”车内的出租车司机见他俩要走,连忙喊道。
邱绮媛回头一望,这才想起来没有付车费。
“你等一下。”她温柔地对胡为说,然后快步走到出租车司机车窗边,递给他一张100元的现钞,“不用找了。”她说。
她扶着胡为,慢慢向电梯口走去。
胡为的衣服已经完全破碎,胳膊裸露在外,此时他清晰地感受到邱绮媛扶着自己右臂的手,那双手柔软又温暖,细腻的触感好似春日里轻柔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热,一点点驱散他身体的寒意。
“你冷不冷?我不知道你穿得这么少,所以没拿衣服下来。”她望着胡为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关切。
胡为望着她的眼睛,黑夜的小区门口在楼道灯光的映衬下,她的眸子满是为他而担忧的神色,像是藏着无尽的温柔与牵挂,刹那间,胡为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仿佛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几分。“我不冷。”他轻声道。
邱绮媛扶着他,走进楼道口,二人进了电梯。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望着胡为问。
“唉,说来话长,进屋后给你说吧。”
二人来到17楼邱绮媛的家。
进了门,胡为时隔多日第三次进入邱绮媛家中这间客厅,上一次进入她家,还是他送醉酒的她回来的那次。
此刻,熟悉的环境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历经磨难后的疲惫,又有再次见到邱绮媛的安心。
邱绮媛轻轻地把他放在沙发上,先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又从家里的医药箱拿来了消毒酒精、碘伏、绷带。
胡为看着为了他忙前忙后的邱绮媛,她身着柔软的家居服,发丝随意地垂落在肩头,眉眼间满是关切与温柔,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在这柔和的灯光下,宛如一幅暖色调的油画。
“快喝点热水。”她说。
胡为由于身体失水失血都较多,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他感觉好多了。
她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胡为面前。
“把手给我。”她说。
胡为把那只受伤的左手递给她。她把它轻轻地放在她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上面包扎的那条血迹斑斑、此刻已惨不忍睹的破布条。
布条被解开后,胡为发现那只被火焰烧伤的左手伤情比刚才好多了。
尽管如此,那伤情还是把邱绮媛给骇到了,她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心疼与惊恐,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眉宇间满是担忧,那美丽的面容此刻因关切而愈发动人。
“走吧,在处理伤口之前,咱们先去洗手间把你的伤处清洗一下。”她弯腰扶起胡为的右臂。
胡为点了点头,顺从地被她扶着,来到洗手间。
“手好清洗,可胸前的伤口这可怎么清洗?”胡为问。
“你这衣服反正也不能要了,就直接坐在那儿,用淋浴冲吧。”邱绮媛说。
她把客厅的那把小椅子搬到淋浴房。
“你坐这儿。”
胡为乖乖地坐下,“这……难道不用脱衣服么?”胡为有些难为情地问。
“你这衣服都破成布条了,还脱啥?直接冲吧。等清洗和处理完伤口,我给你另找身衣服。”邱绮媛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
胡为用右手把破碎的上衣的领子撕开,露出宽阔的胸膛。
此时胸前那被烙铁烫伤的伤口也明显比先前好转了很多,原本焦黑碳化的皮肤已经开始脱落,更深层的皮肉若隐若现,伤口处的水泡大多已经破裂,只剩下一些淡黄色的液体和干涸的血迹。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