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岳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原来如此,将军英明。那将军难道不怕其他人知晓此事,坏了大事?毕竟这世间对女子掌权多有偏见。”
高靖双手背于身后,镇定自若道:“哼,怕什么。南公子之才,远超众人。不管男女,只要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便是明主。况且,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我们需要的是能真正破局之人,而非纠结于性别之分。”
花无缺听后,抱拳恭敬道:“将军豁达,我等惭愧。”
高靖摆了摆手,“不过此事确实不宜大肆宣扬,还需保密。你们两个今日既然知道了我的态度,日后更要尽心辅佐公子。待公子归来,我们还有诸多计划要开展,不可因为这些小事乱了阵脚。”
“是,将军!”牛岳和花无缺齐声应道,眼神中满是坚定。
……
梧桐宗。
南墨镜领着南栖凰二人迈着轻盈的步伐,继续穿梭于梧桐宗之中。
眼前所见,不仅有外门那错落有致的院子,还有内门那高耸入云、雕梁画栋的楼阁。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位于外门与内门之间的那个独特院子。
走进这个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整齐摆放的兵器架。这些兵器架上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每一件武器都散发着寒光,仿佛诉说着它们曾经在战场上的赫赫战功。
不远处,则是几张精美的纺织台。台上放置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和尚未完成的织品。
再看那石桌之上,一副棋盘安静地摆放在那里。黑白两色的棋子犹如两军对垒,蓄势待发。
而在院子的正中央,一棵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傲然屹立。它的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遮天蔽日;树干粗壮得需要数人合抱才能围拢过来;树枝蜿蜒伸展,如同一条条巨龙在空中舞动。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是在低声吟唱古老的歌谣。这棵梧桐树见证了无数梧桐宗弟子的成长与欢笑,也成为了整个院子的灵魂所在。
南栖凰看着这棵梧桐树,她跨步上前,伸手轻轻抚摸这棵大树。随着微风拂面,南栖凰思绪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在殷都的野外,一棵黄色梧桐树下,母亲身穿红色素衣,惬意的靠在树干上。她那温柔的目光,紧紧看着不远处黄花丛中勤奋练武的南栖凰。
她身着红衣,高高束起的长发随清风飘逸,手提长剑,剑如游龙,游刃有余。再看面相,英俊帅气,玉树临风,活脱脱一位鲜衣怒马少年郎。
随着剑舞的最后一式完成,南栖凰掌心转剑,长剑归鞘。
“好,凰儿舞的不错。”晏碧君一边鼓掌,一边开口夸奖。
南栖凰调整气息后,才回头看向母亲,她恭敬的抱拳,“多谢母亲夸奖。”
晏碧君从树干下起身,轻移莲步,来到南栖凰身边。打量面前这位酷似少年的女儿,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凰儿,你这天赋比起为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信哪天,你能在剑术上,获得比为娘更高的评价。”
“嗯。”南栖凰轻声回复,“凰儿定不负母亲的厚望。”说着抬起头,目光仰视着这位教导自己剑术的母亲。
而就在母女二人互相注视对方时,耳边却忽然响起南墨宇的声音,“姐姐,姐姐。”
被打断思绪的南栖凰,美眸轻转,如秋水般的目光缓缓落在南墨宇身上。南墨宇似是心有灵犀般,先一步开口:“姐姐,你怎会望着这树便走神了呢?”
听闻此言,南栖凰将手轻轻从树干上移开,脑海中如电影般不断回放着刚才的思绪。许久,她才朱唇轻启,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姐姐看着这棵树,忆起了些许儿时的往事。”
“儿时的事?”南墨宇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是何事情呢?”
儿时的南墨宇,犹如温室中的花朵,甚少踏出家门。对于那广袤无垠的外界,他犹如一张白纸,懵懂无知。每一次,他都只能通过姐姐的娓娓道来,去描绘那缤纷多彩的世界。
“那一日,我与母亲在殷都的郊外习剑,彼时,母亲便悠然地躺在与这棵树毫无二致的树下。当时,母亲柔声告诉我,这棵名为梧桐的大树,与我的名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联系啊?”南墨宇迫不及待地追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南栖凰咽了口唾沫,继续开口:“凤育九雏中,金凤为长,她代表高贵的女性。而这金凤,最喜在这梧桐树上,饮食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