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疾听闻这个消息后,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忽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是一种在精心算计之后所流露出来的得意之色。
只见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动作优雅而沉稳,然后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身上那件华丽且坚固的衣甲,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某种深意。
整理完毕后,张无疾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用低沉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孩子,随我出去看看。”话音未落,他已经迈步朝着营帐门口走去。其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一般。
父子二人并肩而行,身后紧紧跟随着一群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亲兵。他们个个神情肃穆,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状况。
当众人踏出营帐时,远远地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南冥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地立于道路中央。
见到张无疾现身,南冥立即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无疾兄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想当年在书院学习时,咱们也曾把酒言欢、畅谈天下大事呢!可如今你为何要在此处拦住我的去路呢?”
张无疾听到南冥的喊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南冥兄别来无恙啊!实不相瞒,这条道路乃是通往汉中之地的必经之路,而我张家对此地早已志在必得。所以还望兄台能够识趣一些,切莫要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当中才好呀。”
南冥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哼!这天下间难道还有这样的道理不成?莫非是谁的拳头硬,谁就能随意霸占他人的东西吗?”说完,他用力握住手中的剑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拔剑出鞘。
一直站在张无疾身旁的张谋远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于是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对父亲说道:“父亲大人,您瞧他那副模样,好像胸有成竹、有恃无恐一般。莫非他当真藏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未曾使出么?”
张无疾听了儿子的话,却是不以为意地轻轻摆了摆手,同样低声回答道:“无需多虑,孩儿。为父了解他,他就是个只会用武力的莽夫。”
说话之间,张无疾突然上前迈出一步,同时提高音量对南冥喊道:“南冥兄,莫要冲动。你若此时退去,我张某人念及旧情,定会给你些好处。但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往昔情谊。”
南冥怒极反笑,“张无疾,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今日前来也并非毫无准备。”
说罢,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响,尘烟滚滚而来。李仕铭带着大军赶到,其人数丝毫不比张无疾少。
李仕铭看见二人居然没有打起来,他感到一丝意外,不禁喃喃自语道:“南兄,你成长了嘛,换作以前,你恐怕早就开打了。”
南冥白了他一眼,继续对张无疾说道:“张无疾,如今你我兵力接近,真要打起来,你并非是我的对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挑衅。
而张无疾却是淡定地摇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睿智。“南冥啊,看来这么多年,你倒是有些长进。你说的没错,若我等开打,只会两败俱伤,被其他人摘了桃子。既然如此,那不妨这样……”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思熟虑的味道。
张无疾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二人之间单挑一番,谁胜,谁就留下来谋划陕周县,输者,就此离开,你看如何?”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南冥,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听到这个请求,南冥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回答道:“好,就依你所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他清楚的知道,张无疾不是自己的对手,以前不是,如今也不是。
两人各自骑乘着骏马,如疾风般冲向对方。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寒芒四射,令人眼花缭乱。
只见南冥一出手便是凌厉无比的招式,每一招都犹如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朝着张无疾的要害攻去。而张无疾也不甘示弱,拼尽全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抵挡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
然而,尽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难以招架住南冥那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渐渐地处于下风。
数个回合下来,张无疾已然陷入颓势,眼见形势不妙,他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向着远处疾驰而去。南冥见状,岂会轻易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毫不犹豫地驱马紧追不舍,誓要将张无疾彻底击败。
张无疾马不停蹄的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山谷跑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