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似是在摇曳,如今已是寒冬,他却仿佛感到春风徐徐,大雾散去。
他什么也做不得,容她上下其手辱玩了一通。
刘善渊合拢衣衫,轻柔而犹豫地问道:“你果真不喜欢胭脂绸缎?”
“嗯?”桂枝儿抬眸。
“新岁穿新衣,我安排人给你做一件。”
“大人泡的茶不错,能送我点吗?”桂枝儿不置可否,转而提出了新的要求。
她手中把玩着长发,神情明朗艳丽。
刘善渊一愣,屏住呼吸,旋即脸上露出类似羞愤的神情,红晕漫上耳根。
“你再歇会儿。”他推开桂枝儿,三步并作两步,披上外袍头也不回地走出侧卧。
背影怎么看都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温暖被瞬间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寒风。
刘善渊呵出一口白气,耳朵变得麻木,却能听见自己心跳“咚咚”的声音。
阳光被云层遮挡,树干苍劲,挂着未融的雪花。
他的表情变得冷淡,嘴角线条紧绷。
“唤两个丫鬟进去伺候,从库房取一个正山小种的红茶饼,要原装的。”刘善渊吩咐道。
管家低声应承。
他直觉主子的心情很复杂,虽然面上隐隐有些被冒犯的愤怒,但又潜藏着几丝喜悦。
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屋内,桂枝儿在铜质鱼洗中捞了捞水。
嫌弃清水洗得不够干净,取皂片,双手合十,掌心对掌心相互搓揉。
她琢磨着,近来做任务效率极低,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
在北境做完最后一顿年夜饭,就随着参与春闱的考生一同进京。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跟这些官场上浸润了不知几载的老狐狸,以及披着好几层皮的小狐狸们打交道,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栽进去。
“这次危险预警倒是很及时呢。”
桂枝儿敲了敲脑海里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