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
倘若北境物产丰、民心齐,未必不能以一隅之地,抗衡上国。
“桂小娘子后院的陶土温室,可拆解明白了?”男子收回思绪,着眼现实问题。
他还记得,寒冬腊月曾尝过一碗毛豆丝瓜汤。
“已遣能工巧匠仿造数十座,只等待比验成果。”管家恭敬回道。
忽的又想起暗探递来秘信,急忙传唤。
千里奔袭的驼衣侍从俯身行礼,姿态谦卑地举起信件。
男子素手拆开信封,脸色由严肃转为柔和。
他反复读了几遍,仿佛想透过薄薄的纸张,看到远方人的面容。
“最后划掉的这句,写的是什么?”他语气不变,但管家一听便知暗藏欢愉。
“小娘子写信时避开了我等。”驼衣侍从补充道,“属下斗胆猜测,是关心主上的话语。”
男子白皙的指尖捏紧信笺,按出几分绯红。
他嘴唇轻扬,转瞬间笑意内敛,复归淡然姿态,仿佛方才从未笑过。
矜严消尽,只剩温柔。
管家在他身侧无奈地闭了闭眼。
“也许是骂您拦着她的进京路呢。”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惧于主子威严,不敢吐露分毫。
果然,女子的魅力来自于男子的想象力。
“另外,小娘子还托我等给不少人带信。”驼衣侍从恭顺地陈述道,而后一一列出收信人姓名。
男子并不反驳,唯在听到其中有栾小将军时,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扔掉!”
目似寒潭,声线冰冷。
管家闻言,脸上愁绪与滑稽交织。
看来凌河县那帮兵痞,偷偷称呼小将军夫人一事,主子着实在意。
但他仍旧不忘职责,提醒道:“主子,老奴还是担忧,咱们放任桂小娘子进京,会不会……”
“她这么聪明,早晚会猜到我的身份。”男子轻笑,“既然到楚淮了,就让船帮留点破绽给她。”
看她得知真相后,是惶恐不安,还是装聋作哑。
男子饶有趣味地搁下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