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衣服都九点半了,她们准备回去,三人正走着,突然后面有人在喊叶苗。
“叶苗,你站住。”是一道男声。
叶苗机械的站住,因为她知道喊她的人是谁。
反倒是南溪和苏禾,两人同时转身,就见一个染着黄毛的少年,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年轻男子。
苏禾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正经人,三人中她年龄最大,她上前将南溪拦在身后,对那群人说:“你们想干什么?”
黄毛不耐烦的说:“滚开,老子找叶苗。叶苗你别以为躲在她们身后就万事大吉了吧?识相的,快点滚过来。”
“我的天呐!我实在无法忍受了,这究竟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马桶啊?居然还能成精,到处胡乱喷射!”南溪皱眉盯着那嚣张跋扈的黄毛,心中的怒火快要被点燃。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走去,一把将苏禾拉到了自己身后,仿佛要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身躯为好友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
苏禾原本想要再次冲上前去理论,但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南溪那干净利落、一招便成功制服抢匪的画面。想到此处,她不禁犹豫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毕竟,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以自己的身手恐怕不仅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成为南溪的累赘。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叶苗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担心南溪会因此吃大亏。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快步走到南溪身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叶龙,早在三年前我就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别妄想再来欺负我!”
说起这个叶龙,他可是叶苗同父异母的弟弟。小时候,单纯善良的叶苗一直误以为叶龙是后妈带过来的孩子。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父亲宁愿对别人家的孩子关爱有加,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肯给自己。直到后来,奶奶不幸病倒,而且病情日益严重,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为了能够得到奶奶卖掉乡下老房子的那笔钱,叶苗的父亲终于吐露了真相——原来,叶龙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更让人震惊的是,叶龙仅仅比叶苗小了两个月而已。这一事实无疑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叶苗的心口上,因为它清楚无误地证明了父亲早在母亲怀孕期间就背叛了婚姻,做出了不忠不义之事。
“既然没关系,那把老太婆买的房还回来,听说那拆迁了,有二百八十万,把钱全交出来。”叶龙是昨天才知道叶苗的房子拆迁的事,本来还在想如何去找她,不想今晚在这碰上了,这不是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和你有什关系?奶奶的积蓄早就被你们刮干净了,这房子是奶奶留给我的,当年断亲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我们没关系了,且老死不相往来。现在你还想打我拆迁款的主意?你这是明抢,我可以报警抓你。”如今的叶苗不再是那个爹不管,任由后妈弟弟欺负的可怜虫了,是她的东西,她寸步不让。
“呵,这段时间脾气见长了?是皮又痒了,啊?还跟我没关系?我是叶家的独苗,那个死老太婆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叶龙恶狠狠的说,态度非常嚣张。
“阿龙,别和她们废话,这里人多,将她们带远一点,再收拾,那两个妞还是很正点的,兄弟都有些馋了…哈…”其中一个寸板头染着栗棕色的男子说。
“休想,我哪也不去,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你们敢在这动手?”叶苗厌恶的看着他们说。
“这还由得你?兄弟们架走,两人一个,正好。我们是好心送你们回去,我看他们谁敢多管闲事。”寸板头说着还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商贩,商贩们个个赶紧低头,表示没看见。
寸板头和他这帮兄弟,平时没少在这条街做恶,暗着收保护费,这里的商贩都怕他们。曾经也有不服的选择报警,即使他们被警察带走,因为犯的事不大,过不了几天,他们又会出来,出来以后,又对商贩进行报复,他们随便三两下,一通打砸,商贩们就可能白干个把月。
寸板头见商贩都低头装作没看见,他很满意这个结果,于是更嚣张了,“哈哈,看吧,这的人都很忙,几位请吧,哥哥带你们换个地方玩。啊…哈哈哈。”
“苗苗去苏苏那,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不发泄一下,我怕晚上睡不着。”南溪的忍耐到了极限,管他叔婶忍不忍,她忍不了了。这帮人太无耻了,一看平时没少欺负这条街的商贩,她今天就来替这些人出出气。
叶苗自然知道南溪的身手,可对方六七个男的,她还是怕南溪吃亏。“溪溪我们报警,只要警察来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