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俞站起身,来回踱步,原来这才是她心里不舒服的源头啊,哎!早知她心里这么看重亲情,他就不这么多此一举了。
“溪溪呀,墨氏夫妻对你如何?墨家其他人又对你如何?”
南溪看向师父,想知道他问此话的意思,但古千俞一脸的认真,她猜不到他为何这样问,只好如实说:“很好,其他人也不差。”
“既是如此,你还计较什么?只要墨家视你如珍宝,你管他们是父母还是公婆?溪溪人不能太不知足,你我皆是有五弊三缺之人,你已经算极幸运的那个了。”古千俞语重心长的开导南溪,南溪自幼聪明,古千俞还真的很少有机会这样来教导她。她往往都是一点就通,今个儿这样,也是她太渴望有亲生父母和亲人。“再说了,与其想着以后会嫁什么样的人家,不如守着现在这只金龟婿。”
南溪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道理她不是不懂,但生而为人,谁不想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世上可有亲人?有些事,懂得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古千俞见南溪不出声,也不再多说了,要留时间给她慢慢消化并接受,“事情还得自己看透,你好好琢磨琢磨吧。”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他得给祖师爷上炷香去,他终于没在丫头手上吃瘪了。
墨家有家庭医生的,所以医院说墨秉文可以回家休养时,就坐直升机飞回来了。
回到家车祸的事就瞒不住了,墨老太太得知小儿子儿媳是在前几天新闻里的那辆旅游大巴里捡回的命,心有余悸的血压不稳了。好在这些日子,没少吃南溪种的菜,身体调的也不错,也就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好了。不然一个近八十的老太太,没准一躺就起不来了。
墨子文和女儿女婿看了墨秉文后,得知是南溪给的玉葫芦救了他们一命,因为玉葫芦被南溪刻了平安符,才保得他们平安。
三人就活跃了,尤其是墨初雨,一回到家就去找上次放枕头下的好运符。
只是当她看到好运符颜色全淡时,她有些迷茫了,墨秉文有经验,告诉她,好运符已经生过效了,如今已失效。
至于吕天奇的,不知放哪个角落了,于是三人好一阵找,但始终没能找到。
当然南溪生事也是瞒不住了的,对墨家也没必要瞒了。
但墨凌渊却瞒着所有人,南溪已离开的事,他只和父母说,她一时接受不了,住在学府别苑,等过一段时间,再和她好好解释。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元月份十二月初了,过年到了倒计时刻。
古千俞看着南溪天天鼓弄她的菜地,唉声叹气。“哎!轴,死轴。”好好的福不享,偏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
南溪这半个月,种了好些蔬菜,全打包了,她的超市快要开业了,她人虽在h省,但可以摇控啊,加上钞能力,没什么办不到的事。
她早在买下百套房时就委托那售楼小姐找人装修超市了,现在算算日子,再有个十来天就可以完工开业了。
她得趁着这段时间多囤点,这些到那可都是“特产”。
她还打算在山下的村里收粮食,城里的菜是做的好看好吃,但米饭还没农家米好吃,所以以后她超市的粮,就只卖农家自种粮。
“溪溪,你再不回A市,小心鸡飞蛋打啰。”
南溪将刚割完的大白菜一颗颗放菜篮里,“你那么着急,要不你去守着。”
“我一个糟老头去有用吗我?听师父一句劝,回去吧。”
“这才是我的家,我回哪?这么多天了,我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接到,也许人家也挺乐意我的主动离开呢。”南溪才不急,既然她注定是孤儿,那么就不再奢望什么亲情,墨家?随缘吧,现在搞钱才是正事。
古千俞一听也对,丫头回来半个月了,墨家没一点儿动静,行,我倒要看看你们是真做的住还是假。
“行,随你吧。山下老李儿子娶媳妇,让我去喝酒,我走了啊。”
南溪拿着一颗白菜抬头看向田堤上的古千俞,“不是,你喝酒去了,我吃啥?”哎!这不会做饭,可能是南溪最大的短板了。
古千俞亮亮手中的塑料袋,“你爱吃的,一样不落的给你带回来,我的手速你放心吧。”老子可是随了二百块礼钱的,必须吃够本了。
“那别装一起啊,串味就不好吃了。”
“你一个厨房烧烤师,黑暗料理王,没资格挑三拣四啊。”说完古千俞乐呵呵的走了。
古千俞到了山下,正好碰上新娘的嫁妆队,这里还是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