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他那么崇拜师尊,恨不得把自己当场给师尊吸了延寿!
师尊那时还被自己的忠心感动,后来越来越重用自己,他也尽心尽力为师尊办好每一件事,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自从师尊捡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以后,师尊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这次是他没办好事,师尊惩罚他天经地义。
可他死活想不通,当初分明是他义无反顾地与师尊一起偏离正道,双手日渐沾满罪孽,可最近在那个女人的折腾之下师尊分明似是要脱离这罪渊,那他怎么办?师尊会抛下他独自抽身吗?
端木珩的职位空了下来,朴银花斟酌了一番后,给古博臣和段尘封升了职,让他俩管江左大院和映月楼。
这两人都是师尊的义子,对义父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眼下岑伤已经是新月卫长侍;任说跟着阎乐掌管着月泉宗的财贸;乐临川是这几个人里剑术天赋最好的苗子,倒是不能让他被其他事情分了神;迟驻……迟驻师尊亲自带,她管不着。
那就只剩下段尘封和古博臣这两个人不上不下地卡着了。
她也有她的私心,依她这几个月的冷眼旁观,师尊最开始收的这五个义子里,除了任说之外就是段尘封与古博臣最敬爱师娘,可惜这两人素日里想要亲近师娘却无门无路,眼下让他们学着掌管一方分部,等他们手里有权有钱以后,必然会想办法报答孝敬崔臻。
段尘封与古博臣被天降馅饼砸中,乐得有点晕,两个人在自己的住处花了点钱在大厨房点了一桌酒菜,请兄弟几个喝一顿。
得知了此事的原委,两个人再次肯定,跟着义母有肉吃!
岑伤端着酒杯,沉思着,果真如此?眼看着兄弟几人里三个都因为义母而逐渐找到了正经事情做,那他正好也在长侍上呆腻了,或许也可以考虑放下对那女人的芥蒂……
月泉淮得知此事后,皱了皱眉,交给这俩小子管不是不可以,可他们能胜任吗?
崔臻背靠着大靠垫坐在床上,正从床头柜是上端起刚煎好的安胎药,看到他皱起的眉头,不由得笑了笑:“孩子们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都是老大不小的大小伙子了,也该放他们去历练历练了,不会还可以学嘛!又不是没有管事教。”
月泉淮哼了一声,拿过她手里的药碗,自己舀起一勺,略吹了吹送到崔臻嘴边喂她喝药:“你说的也是,只是我总是还不大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崔臻一边乖巧地被喂药,一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如果是垣虚宫玄道宫凛寒宫这几个要紧的地方,你不放心倒还情有可原,映月楼和江左大院又不是什么大地方,若孩子们知道你这么看扁他们,要难过了。”
“那就依你所言。”月泉淮转忧为喜,又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崔臻嘴边。
只是崔臻刚想喝,忽地就觉得胃中一阵翻涌,急忙翻身下床,抱起痰盂呕了起来。
哎呀,她终于孕吐了!月泉淮面露喜色,听闻大夫说孕妇大部分会有害喜症状,他娘子连怀两胎都生龙活虎,他还担心是不是她的身体没调养好。于是,他赶紧倒了杯水,待臻娘吐完给她漱口润喉。
崔臻擦了擦嘴,苦恼道:“我本来还没觉得,怎么一喝起安胎药就犯恶心呢?”
“大夫说过这是正常的,你不必担心。若是吐得厉害,我再让大夫给你诊诊脉。”月泉淮拦腰抱起人,想再把她放回床上。崔臻摆了摆手:“不躺了,躺得浑身酸痛。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也好,那就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