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时候他被这女人拿捏住他也不觉什么,但在外面谁愿意把自己觍着脸哄老婆的事说出来呢?
他握住了崔臻的手,认真地说着瞎话:“不知你出身,我怎敢冒然行事,用错了礼节岂不唐突了你这么好的娘子?”
虽说知道他是配合自己糊弄人,可他说的应该是心里话,崔臻心里暗忖。
私下里她跟朴银花聊过天,朴银花说依照渤海的风俗,把妾扶正也不是没有,可淮淮愿意用最高规格的礼节来迎娶自个儿,说明他确实对自己很重视呀!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了起来。
看着对面的俩人,崔珝一时有些语塞,妹子过得好他确实感觉松了口气,可他怎么总觉得有些不爽呢?
一想到阿妹人生里最重要的时刻,耶娘兄长皆不在身边,他心里就堵得慌,就恨不得把对面握着阿妹手手的人揍一顿。
想了又想,他握紧的拳头又无力的松开。崔珝从袖子里掏出一封鼓囊囊的信件递过去:“堂姐想你想得眼睛快哭花了,听闻你的消息她写了这么厚的信。她跟你从小亲厚,你想想回灵州以后怎么宽慰她吧。”
堂姐?是广平王妃崔玥?崔臻看了眼这信封,登时心跳漏了一拍。
这封面上的“崔臻亲启”几字,分明是李俶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