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眼,乐临川道:“回义父。唐军戒备很严,很难打听到什么实质的消息。”
岑伤跟着补充:“但这几个月,儿子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唐军接下来的动作。原以为如今的皇帝定然急功近利,急于收复长安,可没想到他们却不曾放弃对朔方地区的战局……眼下怕是对史将军不利。”
“若是能提早告知史将军,想必也对他的计划有帮助。”
岑伤毕恭毕敬地看着月泉淮:“军机不可贻误,要不孩儿明日就出发?”
月泉淮没有立刻就回答,他思虑了半晌,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了。”
“遵命!……啊?”岑伤条件反射地应下,之后才发觉他听到的东西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月泉淮摇了摇头:“过几日我们就出发去江南了。史思明那边,断了吧。”
“可是义父!”岑伤用力一抱拳,“这等大好机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对您的计划——”
“不。”月泉淮回忆着对面的产房里母女俩的睡颜,笑了笑:“计划变了。”
岑伤和乐临川震惊地看着月泉淮。
义父这是什么表情?这个闲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义父的人设怎么离那个桀骜不驯的拥月仙人越来越远了?
“请义父赐教……”岑伤的喉咙有点干涩,他生怕听见那个答案。
可是,月泉淮果然还是朝着他最坏的预想中发展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他们娘俩照顾好,其他所有未成之事都可以排在此事后面。若是预先的筹划会让你们干娘和妹妹不开心,那便弃了吧。”
“老夫答应过她,便不可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