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崔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甩了甩头:“没什么。”
“臻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月泉淮把笔放下,坐到了崔臻的身边,一手把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崔臻看着月泉淮漂亮的桃花眼,贝齿轻咬红唇,随后一头埋进了月泉淮的怀里:“阿淮,我不能说……”
那语气闷闷的,夹杂着几分委屈和一丝丝哭腔,听起来好让人心疼。
看来臻娘真的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月泉淮眼底一沉。
正欲再次开口询问时,月泉淮心里却蓦地想起一个人来。
风音泠。
她窥探了臻娘身上的命理,下一秒她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又或者说——是被什么抹杀掉了。
看来,臻娘身上是真的带着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
只是有一事他仍然万分好奇,臻娘携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到他身边,是为的什么?
如果说是他这些年造的孽太多了,可臻娘却给自己生了孩子!月泉宗旁嗣仍在,若老天要给他降惩罚,又何必给他留血脉?
但若说是助他,可月泉淮自己也明白他离曾经定下的远大目标越来越远了,崔臻的双手从一开始就编织了一张名为温柔乡的大网,让他沉溺其中。虽称不上消磨意志,但自己曾经的那股不顾一切的傲气却是越来越淡了。
他低下头,万分复杂地凝视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崔臻。
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崔臻的发顶。
这个时候时兴往头上抹头油,但与将头发打理得油光水滑的其他女子不同,她的头发一直蓬松而柔软,在烛火的照耀下光泽也是淡淡的,就像她自己一样,温柔又细腻。
臻娘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呢?无论是哪一样都好,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好让他帮忙分担一二呀!
臻娘现在的表现明显是心里压着担子的,而他身为人夫,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难受。
虽然满腹疑惑和担忧,可风音泠的死状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却是不敢再问了。
他只能轻轻拍着崔臻的肩膀,柔声哄着:“我不问就是。”
崔臻趴在月泉淮的怀里,满脸郁闷。
虽说以前这俩人经常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此时此刻他俩心里想的居然是一样的。
崔臻她心里苦啊,她也想跟月泉淮摊牌讲明白呀!可是她现在都还没弄明白风音泠是怎么死的,她哪敢透露半个字!
现在只有淮淮温暖又宽厚的怀抱能给她一丝丝心里安慰,只有当她贴着她的阿淮时,她才会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受的所有苦痛都是值得的。
她舒舒服服地赖在月泉淮怀里,撒娇道:“那淮淮你多抱我一会儿好不好?”
“都是当阿娘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月泉淮噗嗤一声,却是把她抱起来,让她侧着坐在自己腿上。
唉,臻娘怀胎十月,他已经有十个月都没跟老婆贴贴了。
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月泉淮这会儿也不再去想别,专心地给臻娘顺着头发。
“不管我做了几个阿娘,我都是你的小心肝呀!”
崔臻不正经地开了个玩笑,随后又把脸贴在了月泉淮胸口。
临走之前,崔臻清点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东西。那批货物里的生药和毛皮已经卖掉了,这里临近前线,之前又是隆冬时节,珍贵的药材和保暖效果良好的皮草可是热销品,价格也好看。还剩下一批山珍,江南那边未受战火波及,经济发达,酒楼林立,这些山珍美味倒是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她带来的五万金——没少不说,倒是还多了。
而且,直到亲自卖了货,她才知道当初任说给自己敲来了多么大一笔巨款。这个世界的物价再怎么飞涨,也不是游戏里那样一棵青菜卖三两黄金离谱的物价。她带来的货那么多,卖掉之后折成黄金居然才二百两金子。
任说他可是从史思明那敲了二十二万两黄金出来啊!
这样一笔天价竹杠,史思明竟然都能咬咬牙凑出来,这大胖子到底是多富?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为另一件事磨牙。
她穿越过来,竟然一点金手指都没带!只有这张与她角色数据一模一样的脸昭示着这个身体与她曾经的账号有着微妙的联系。可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给她开个金手指呢?哪怕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