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已经能做到对义父义母的恩爱黏糊目不斜视了!
他带着几个新月卫提着食盒走进屋,把买来的羊肉汤和饼丝摆到桌上,用端上来的热水将铜盆添满。
做完这些,他恭恭敬敬走到床榻前行了一礼:“义父,有一位狼牙特使在一楼大堂等候,说陛下想请您入行宫中一叙。”
月泉淮慢条斯理地穿着外袍:“让他等着。”
“是。”
崔臻在被窝里挑了挑眉。
陛下,说的肯定不会是唐肃宗李亨,想必就是大燕皇帝安禄山。
可这也真神奇,他们一路上走的都是唐廷地盘,安禄山是在长安登基的啊?他这会儿为什么会在洛阳?
就算在入洛阳的时候路过了狼牙的关隘,但安禄山他收到消息再赶过来也来不及啊!
崔臻眯起了眼睛。
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
岑伤正抬腿欲走,崔臻把他喊住:“伤儿。”
他只好又拐回来,再次行了一礼:“义母有何吩咐?”
崔臻想了想,说道:“这次出门带出来的新月卫。他们的姓名,哪里人士,何时加入的月泉宗,在宗内表现如何……你尽数列个详情出来。”
岑伤眼底一沉:“义母,您怀疑……”
崔臻颔首,眼神意味深长:“伤儿,你可是新月卫长侍,莫要失职。”
月泉淮把崔臻的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随后才对岑伤说道:“可别打草惊蛇。多安排一些你信得过的人去保护阿圆。”
岑伤应了声是,便退出了房间。
出门后,他的眼神分外冰凉,语气阴冷得仿佛毒蛇一般:“他们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新月卫中插暗桩。看来是义父太过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