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泉淮眉头松了下来,他又忍不住收紧了自己的手掌:“太聪明的女人可不讨人喜欢。”
崔臻不以为然,嗤了一声:“庸人才会有此等愚念,我还以为您不一样。还有,您又弄疼我了。”
月泉淮闻言不由得失笑,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这么说,你聪明点是好事,毕竟老夫也不是庸人。”
“您别在我面前自称老夫了行嘛,我有一种被吃嫩草的错觉。”崔臻吐槽。
这好像不是错觉。许是被崔臻传染了,月泉淮也开始自己在心里吐槽,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含着笑意:“依你。”
别人吵架是关系变差,他俩吵架后反而更亲密了,有趣。她总不会是把月泉淮给拿捏住了吧?崔臻勾起嘴角。
三五日的光景很快就从厨房时而升起的炊烟中溜走了,月泉淮说敬茶的日子不能再拖,正好崔臻的礼物也准备完毕,那就挑在阳光正好的这日吧。也是一家人小聚,晚上一起吃个饭,拉近一下亲子关系。
五个义子神色有些紧张,他们互相递着眼色,安静地站在国师府的正院里等候月泉淮的传唤。
前几日,消息传来时,他们人人都捏了把汗,幸亏没有听岑伤的话把人抓起来关着。他们本以为姨娘起码要在外面流浪两三天,到时候义父会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把人带回府,好让姨娘感激涕零从此死心塌地。没想到才半天!姨娘出门连半天都不到,义父就巴巴地把人接回去了!!
我滴个老天,这女人是给月泉淮下了什么蛊吗,怎么就把他们足智多谋英明神武的义父吃得死死的?
若是真要让崔臻知道他们几个心里在想什么,大概会吐槽足智多谋这个成语和月泉淮是否有关系还有待商榷。
几人进了屋,大着胆子瞅了一眼,好家伙,这俩人又穿情侣装吗?
月泉淮照旧是那一身黑色为底、红色与灰色作点缀的外袍,辅以一件绣着大片金色松叶纹的黑色外披;崔臻则是一条红锦裙头和系带的十二幅灰白间色齐胸裙,一虎口宽的裙头上绣的如意纹与月泉淮身上的银扣子是同一个颜色,与月泉淮的外披相对,她身上披着的是一条雪白色的大袖衫,从领口到袖子绣着大片大片一模一样的金色松叶纹。
这两套衣服比上次的两条斗篷更像了,这要是两个人去月泉宗晃上一圈,那些明里暗里仰慕义父的师姐师妹们得哭瞎眼啊。
五个人轮流敬了茶,每个人得到了一只古香缎扇袋,和他们每个人身上衣服的颜色花纹一样,看起来不像是外头买的。
月泉淮很欣慰地看着五个懂事的孩子:“这扇袋你们平日就戴起来吧,这是臻娘这五天亲自绣的,平日里仔细着些,别弄坏了。”
“坏了也不打紧,我还可以绣新的嘛。”崔臻和蔼可亲地补了一句。
任说壮着胆子问了一句:“那姨娘给您绣过东西吗?”
巧了,没有诶。
从她穿越过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在不停的跟月泉淮要东要西。
崔臻闻言忍不住莞尔,她倒想看看月泉淮作何反应。
果然,月泉淮脸色一沉:“成天惦记这些有的没的,不见你在剑术上费心思,你看看川儿,再看看臣儿!若是把这些胡思乱想的功夫拿去练剑,也不会连他们尾巴都摸不上,何至于次次都要我骂你!”
任说被怼得抬不起头,灰溜溜地把脑袋越垂越低。
其他几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你做什么要多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