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朝清本以为月泉淮走后,自己能松快一点,却不曾想,迟驻的监督可比月泉淮严厉多了。
这群乱臣贼子掀起叛乱,将九州大地折腾得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十不存一,对于他们,迟驻的态度如同万年寒冰,冷漠而坚决,毫无半分同情与留情。
眼见史朝清的剑式已有松懈之态,迟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道剑气破空而出,精准地击中了史朝清的手腕。
剑气虽不致命,但力道恰到好处,瞬间震得史朝清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哐啷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史朝清捂着手腕,疼痛让他咬紧牙关,眼眶发红,狰狞地看向迟驻:“你敢打我?”
迟驻脸色平静,声音冷若寒冰:“若你不曾松懈,何至于连这一道剑气都接不住!”
史朝清还想说什么,却被史思明打断:“清儿,不可对迟小前辈无礼。”
他愤愤不平地闭上了嘴,眼睛里却还闪烁着不服气的凶光。
什么狗屁前辈!
不过是那月泉淮拴着的一条狗罢了,也敢凌驾到他的头上!
等阿耶以后当了皇帝,他可就是大燕太子!这迟驻是什么东西,也敢对他动手!
他忍住心里翻涌的怒气,寻思着什么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旁的史朝义看着自己的弟弟,连连摇头,心里却是不屑的一笑。
他就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成不了大事。
迟驻的天赋极好,按照约定,他完整的使出了泉映千山,月泉淮便答应让他和臻娘有说话的机会。
但要让臻娘单独和一个男子相处那也是不可能的。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月泉淮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过后,他坐在榻边,手里端着崔臻刚给他调的蜂蜜羊乳饮子,思考着怎么安排迟驻。
“宗主~”一旁崔臻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她依偎在月泉淮身旁,抱着他未端碗的那只胳膊轻轻摇晃,翦水秋瞳里是殷殷期盼。
月泉淮被她的神情触动,这才想起来,该放她出去逛街了,这小娇娇从在马车上的时候就说要出去逛,结果到了狼牙堡,先是拘着她参加了接风宴,又摁着她看了一天的练剑,可不得把她憋坏了?
只是,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而新月卫带多了她会不自在,忽地,他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
月泉淮道:“让说儿和迟家小儿陪你去吧,说儿他不是正学经商方面的事,在城中转转看看也长长见识。迟家小儿剑法好,也能当你侍卫。”
“原来在宗主您的眼里,妾的剑法还不够自保呀?”崔臻不禁哼了一声,娇嗔起来。
明明她的冰心诀已经修炼得差不多了,月泉宗那些初级弟子、中级弟子已经打不过她了!
月泉淮眼神玩味地瞧着她,还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在狼牙面前不是一直装得弱不禁风?把你的剑分开,让他俩带着,跟你寸步不离,你要用时,直接从他们身上取剑就是。这总算得上出其不意。”
这还差不多。
宗主大人可真贴心啊!
崔臻嘿嘿傻笑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月泉淮说得对。
她在月泉宗时切磋的那些初级弟子、中级弟子,相当于新手村的路人甲,给玩家刷经验用的,自然没什么难度。而在范阳城,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相当于五人小副本里的boss,要想打赢起码也得五个人起步 ,她一个人确实容易遭遇危险。
“那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啦!”崔臻撑起身体,双臂环住月泉淮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盈地啄了一口:“你真好。”
“哼,原来你还知道我疼你?”月泉淮那带着小鼻音的嗓音发出一声轻哼,“没见你多放心上。”
“妾不也是在努力给您安排一日三餐么?”
崔臻丝毫不恼,笑眯眯地在月泉淮身上蹭来蹭去。
月泉淮单手钳住了她的腰,不许她乱动。
崔臻干脆夺过他另一只手上的瓷碗,放在桌上,整个温软娇躯挤进他怀中,献上丰盈欲滴的红唇。
这还是两人之间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亲亲,不是房事之间那种情浓深处的胡乱啃咬。
她身上清淡的幽香将祂包裹,那香味幽深而深邃,却不腻人,却无端地撩起了他的旖念。
小美人的樱桃小嘴噙着月泉淮的下唇,轻轻吮咬,丁香小舌似不经意间滑过男人的齿间,舔舐着祂的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