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冉云央塞给她一面团扇,笑着打趣:“好了,再瞧下去,妆没花也被你瞧花了。”
崔臻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捂着怦怦跳的心口:“我,我在想,月泉淮能记得几首催妆诗?他素来不爱看诗书,我就给他誊抄了一首,一会儿你们别为难他……”
“你还没嫁过去呢就胳膊肘往夫家拐!”大冉云央恨铁不成钢地轻轻在她肩背上捶了一拳:“你得支棱起来!不然以后岂不是要被他欺负!”
崔臻嘿嘿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倒是不敢欺负我,他上次欺负我,我直接离家出走,不过两个时辰他就巴巴地把我接回去了……”
“真行啊你!”大冉云央哭笑不得,“不打趣你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当伴娘,让渤海国的贞惠公主作伴娘,你这可算是天底下头一份尊贵了!”
崔臻笑着搡她:“嘻嘻,那祝你以后也嫁得如意郎君——”
宫门外,朴银花带着静花厅一众弟子拦在门口。
月泉淮骑马而来,身后则是朱轮华盖的彩车和长长的仪仗。
按道理来说,皇宫禁地,外人禁止在宫中搞这么大阵仗,但是只要是月泉淮,那凡事就有例外。
他一身绛红色的圆领袍,半披一条同色系绣金线松叶纹,宽袍大袖,袖口却用黑革护腕紧束,配上腰间的黑金蹀躞带,衬得他身姿如松般挺拔,那双桃花眼一如往常昳丽妖媚,此刻缺少了几分妖异,在这一身唐装的衬托下反而显得俊朗不凡。
帮崔臻堵门的一众小娘子们呼吸都快停了。
国师大人不愧是渤海国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啊……
朴银花一看这些孩子连话都不会说了,干咳一声,拔出长澜月,往门口一横,挺身上前:“师尊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