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解。
“这革得改。不过这皇帝,得换。不过得等等,看看风向哪偏,必要时,把把舵。”
“是。”太傅应下。
“还有。哀家再交代,多注意陆抒珩这人的行动。此奏既在这时呈上,哀家怀疑……”
——
“我在赌。”陆抒珩低头,一脸恭敬道。
一间破烂屋子内,火炉呼呼地烧着,就像是现在的气氛一样。
“你糊涂!”
此时此刻董祖德气不打一处来,嘭地下站起来,手里的破蒲扇一下被打在陆抒珩头上,老头的另一种手怒指坐着毕恭毕敬的那人,胡子都被气地吹了起来,就连脸两侧的毛发,也被胡乱拨了起来。
“老师教训的是。”陆抒珩跟认真认错一样,仍然低着个头。
“谁允许你叫我老师?我没你这样的弟子!谁准你贸然行事,竟敢赌上自己前程论输赢!老子我教你那么多理,你为何听不进去一句!我就是这么教你的?!陆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天下就是这么教你的?!什么状元?!什么懂得审时度势?!狗屁!你一窍不通!你敢赌,你的前程敢赌吗?陆家上下敢赌吗?!”
老头说的厉害,这会面子也不顾了,指着他就破口大骂。
“老师……大凌……我想救救它,陆家一百八十训,我不愿,不愿看到大凌没落,列祖列宗,天下百姓,都不愿看到大凌没落。”陆抒珩抬起头,坚定道。
“去你的家国情怀!老子我只想安安生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你要改天下,但你不是皇帝!天下如何,不是你说的算!滚!给我滚出去!”
说完,老头竟揪着陆抒珩的衣领,气得直把人往外面拽。陆抒珩不想让老头为难,便顺着劲,出去了。
木门嘭地下关着,隔绝了风雪。虽之此时是秋,但这雪来的异常的快。这雪虽小却密,不到一刻钟,地面竟覆盖薄薄一层。
屋内的人坐着发闷气,锅碗瓢盆摔的哪都是。屋外的人跪着不悔,意志坚定但泪流的满脸都是。
很刺耳,很刺脸。
过了许久,大概,有三个时辰。
老头推门向外走,本想着雪停后,要清扫庭院。谁曾想,庭院内,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跪着个人。陆抒珩全身僵冻,双手攥成拳,颤抖着。
“老师……”
陆抒珩虚弱地喊声。
董祖德内心震撼不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已经没见到有人如此了。
“打感情,对老夫没用。”
尽管嘴上严厉,其实老头内心却有些动摇。几十年教会他心狠,十年却教会了他心软。
陆抒珩跪叩拜师礼,而后挺起腰身:“老师既没离开,那就收我为徒吧。学生一定对老师好。”
“……你站起来。”
董祖德还是妥协了。
陆抒珩在雪夜里跪三个时辰,身体早已僵硬不堪,即使再是习武之人,也抵不住如此。但他还是强忍着,颤颤巍巍起来,董祖德伸手扶他,把他架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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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改文践国定疏》参考文献:
《谏太宗十思疏》
《孝经(天子章)》
《直言天下第一事疏》
《治安疏》
《甫刑》
《论语·子路》
《出师表》
《吕氏春秋·先己》
《吕氏春秋.自知》
《大学》
《盐铁论》
《资治通鉴》
《王安石变法》
《商鞅变法》
《孝文帝改革》
《新唐书》·卷四十四志第三十四《韩非子·五蠡》
《吕氏春秋·卷一五·察今》
《周易·系辞下》
《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