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有人过来用眼瞟着看,韦樱樱被关进了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柴房,那里说是柴房却没有柴,不仅如此还阴暗潮湿,味道呛人扑鼻,她怎么会不认得,这是韦日盈经常来的地方。
“韦日盈!”韦樱樱忍不住拍门大吼,“你放我出去!”
韦日盈转头看那扇紧闭的门,曾经的害怕也被一声声惨叫冲淡了些,她转头大步离去。
大房天天被逼着吃药,她以为她那女儿韦樱樱逃了出去,总是对她抱有希翼,而韦樱樱成日对着那扇门嘶吼,时不时的韦日盈过来,也送她礼物作为回报,韦樱樱遍体鳞伤,被抽的皮开肉绽,总希望母亲能发现。
如此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终于大房先倒下了,韦樱樱也终于在她母亲的葬礼上被放了出来,对外道是夜晚散步失足掉池子里了。葬礼很隆重,依旧是宾客如云,座无虚席。都道韦家主母,韦将领心善。
韦樱樱早已哑了嗓,身上大大小小的挂满了伤,闻此噩耗,便心如死灰,那起一旁的水果刀就要刺对面的韦日盈,士兵眼疾手快,夺刀打断了她的手臂,侍卫将她团团围住,即使韦樱樱再傻,也知道这是中计了。
那把刀,是韦日盈亲手放的。
她知道她会杀她。
韦樱樱以刺杀朝廷重臣罪名被捕,一朝锒铛入狱。接连着大房母家受了牵连,督察使派人查到庞家早年做假账,也跟着落魄,而家主庞渐则因权势大地方虎,被皇帝以欺君下令斩杀。
一连贯行动使的太后更欣赏于韦日盈,以至于往后的日子总归平静。春南城程家特意在葬礼上拜访,其意思不言而喻。程家与庞家当初有不少仇恨,当初庞家蓄意将程家搞垮,却没曾想这却能重新站起来。
真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春南城程家一夜又恢复往日荣光,不再死气沉沉。也当是给个世家警醒。
一朝起亦能一朝落,一朝灭也可一朝生。
弹指一瞬间的事,到底谁能办成。
夜半,韦日盈出了门,今日成就不单是她一人功劳,太后恩情她记一辈,不论她想得到什么,韦日盈冲着这个,愿做她的棋,位太后效力。
只要韦家一日是她母亲为主母,她便忠于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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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韦日盈出去,不料却与陆抒珩侍卫碰面。
关灼只传话道:“公子近日在养伤,短日内去不了边疆,韦将您也应多注意身体,左右韦家既已得手,边关缺人,您得早日动身,如今京里那么大阵仗,公子意思是您得好好把握住机会,这个关口不多赚点眼球,往后可没此等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事,韦洪治久居朝廷必有为其不满者,您也得抓紧有一所功绩配的上位。如今您已在风口浪尖,庄将军您就不必去探了,我们公子替你去,算是尽了最后情意。您也不必被有心人盯着了。”
韦日盈道:“倒是事事替我安排好了,不过既如此,那在下便谢过陆监军了,我等在边疆与他碰面好亲自谢他。”
“您客气。”
关灼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