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里的何聚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搓揉了两下眼睛后,她两步上来将大毅拉进了怀里。
“大毅,真的是你!”
“是我啊,母亲。母亲你还好吗?”
“好我好”
母子重逢,本有太多的辛酸和苦楚要倾诉,而此时都化成了无声的泪水和颤抖的身躯。
待情绪稍一平复,大毅转头看向监室门口。
“秋组长,我要与母亲单独说几句话,能否行个方便!”
“可以,但不能太久!”
秋樱子朝着牢房角上使了个眼色,而后便带着人走向了稍远处。大毅明白她是在告诉自己牢房内有监控探听设备。遂拉着何聚坐到了正下方。
“母亲,你先什么都不要说。”
大毅定坐运力,双瞳的金黄一阵频闪,随之感知网大范围的张缩了三次。司琴的寄瞳只系着他一人的意识,接到讯号后,她马上用耳麦向媚格发出了行动指令!
藏匿于丹山丛林间的媚格接到讯号,瞬时扣下了狙击枪的扳机。
“嘭嘭!”
发射药推着穿甲弹头从枪管旋出,声响如同在空中骤响的惊雷,瞬间打破了整个丹山的宁静。
“哪里来的枪响!”
牡琼抓起电话拨了出去,只听那头也是一阵慌乱。
“回监长,是西侧密林传出的枪声,我们的人正在排查。”
“让行动营的色瞳者小组上山,发现入侵者就地格杀!”
“是,监长!”
牡琼这边还没放下电话,上方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炸响,连带着整个地下都跟着抖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
“是油库!监长,咱们的油库被击穿了。”
“不可能,那么厚的护甲,怎么可能轻易被”
密林之内,媚格正在摆弄着手里的穿甲燃烧弹,她也发出了相同的感慨。
“妈的,这油罐的壳还真厚竟得两发才能打穿!”
油库一炸,周边停靠的车辆被焰山气浪吞噬,火势很快就烧到了监所门前,把整个山体都包了进去。
“司琴,大门已被火封,你们看顾好门口,在我将毅少带出之前,定不能让外面的人冲进来。”
“前辈放心去,我等知道轻重!”
安排好媚格组员,木啸抽出削寒刃将电梯的管道井盖切开,而后顺着悬挂的钢绳就坠了下去。
牡琼已知道监所外被大火包围,多年来的职业直觉告诉她,外面的侵入者定是朝着大毅来的。
“快去将监所内的所有战力全部集中到最下层,看住大毅那间牢房。”
“是!”
守卫到外面拉响了集合的警报,门一关牡琼立刻拿起了桌上的红色电话。
“总长,鱼儿咬钩了!动静有些大您最好能来看看!”
牡琼口中的总长,即是这丹山的最高指挥官襄龙,此人身经百战,且有国之柱石的名号。
“监长,咱们的人已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走!”
牡琼带着监所守卫下到底层,还没等站定,远处的电梯井突的爆出一声坠响,连着半扇电梯门也被震飞了出来。
“保护监长!”
两侧的守卫迅速将牡琼围在了中央,只见从那阵烟尘中缓步走出一人,手上的一双银刃寒光凌冽,足足一副凶恶之徒的模样。
“你是谁?”
面对牡琼略带颤抖的询问,木啸嗤笑着卸掉脸上的伪装,抖动的横肉满藏着轻蔑。
“丹山牡族的人在这牢里都呆傻了,竟连我也不认识!”
牡琼瞪着猫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你你是木啸!”
“正是!牡青蓝人呢?”
“放肆,你敢直呼我父亲的名讳”
木啸瞥了一眼牡琼,跟着仰天大笑了几声:“牧青蓝是你父?个小丫头片子,当年我与你老子相识之时,你怕是还在尿床,凭你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大胆!木啸你这叛逆给我拿下他!”
牡琼一挥手,周身的一众守卫顿朝着木啸涌去。
何聚听监室外传进的声音十分熟悉,遂扑到门上向外望去,穿过人缝竟真的看到了木啸。
“儿子,你”
大毅拉着何聚的手,示意她安坐。接着一跃将角落里的监控设备扯了下来。
“本来我还想问母亲谁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