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少,这些年海狼军抢了神舍营不少粮食,还打死过我们不少人要是族主没有什么特殊交代,我想对他们处以极刑!”
“辉叔是要杀了他们?”
“即便不杀,也要终身监禁!”
大毅向神舍辉行了一礼:“母亲说过,雪樱上三族有约,相互间不得以命相搏。”
“虽然是海狼军抢杀掠夺在先,但晚辈以为,对他们处以极刑会进一步激化双方矛盾,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若海狼军内再推举出来一个荒木代,今日之战就会再次重演。”
神舍辉觉得大毅说的有理,但心里却十分不甘:“我不怕他们,只要荒木代一死,剩下的那些人不足为惧!”
大毅也知道这些年的怨气不是靠几句话就能了结,他安抚神舍辉道:“辉叔,如果两边能化干戈为玉帛,您是否愿意?我的意思是坐下来和谈。”
神舍辉思考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唉,我也想和平行事,可那荒木老儿”
“辉叔只要愿意就好,您给我点时间,让我试试如何?”
“毅少是要跟荒木代谈谈?”
“嗯!”
“是毅少擒住的他,这当然可以。”
,!
按照神舍辉的指引,大毅去到了监所。说是监所实际上是粮仓内的一间相对封闭些的营房,此时由媚格组和一队士兵在看守着。
媚格带着大毅进门,里面的荒木代已被七八道铁锁链绑成了粽子。
“解了。”
“啊是”
士兵靠近荒木代,谨慎的样子像是在接近一头猛兽。媚格见他畏缩的样子,一把夺过了钥匙。
“有我和毅少在此,你怕个球。滚滚滚!”
开锁之后,大毅对着媚格摆了摆手:“你也去忙吧,我有话要单独跟前辈聊一聊。”
“是,毅少。我就在门口,您随时叫我。”
媚格退下,片刻后几名士兵搬着桌椅茶具送了进来。荒木代也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拿起茶壶就自斟自饮了起来,大毅听见他下咽茶水时的咕咚声,笑着拿出烟来。
“前辈,抽根缓缓。”
荒木代接过点上一支,但表情仍是一副刚烈的样子:“败者为寇,你这是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晚辈的确不是什么知礼之人,但也不会作态。”
荒木代跟着回道:“神舍营的人绝不会对我如此客气且刚才对你进来的那女子一身戎装,魄级在蟒你们到底是谁?”
“回前辈的话,刚才随我进来的女子名叫荒木媚格,她是神风军的人,也与您是同族。”
荒木代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心里期待大毅能说实话:“哦?那你呢?”
“我算是雪樱人,但不是神风军。”
“雪云港停的那艘舰船,是你的?”
大毅还是笑脸相迎:“前辈试过了,您觉得海狼军内外皆敌,能持续多久?”
荒木代眼神透着凌冽的微光:“小子,你什么意思?我虽是败了,可海狼军尤在!绝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
大毅给荒木代添上茶:“前辈不要误会,我此来只是想跟您探讨一个长远,神舍营和海狼军共同的长远。”
荒木代阴沉的哼了一声:“眼下的饥困都解决不了,何来的长远!?”
“所以您就先抢了眼前的?前辈可知,您今日抢夺的是神舍营一整年的辛苦劳作。难道同为雪樱族属,就只顾自己填饱肚子?”
大毅义愤填膺的眼神并没有让荒木代觉得羞愧,反倒是理直气壮了起来。
“你衣食无忧,又怎会知道饥困?雪樱国破,为了支撑上三族的精英们外寻出路,为了保护民众不受外来侵略者的迫害,我海狼军付出了不知多少性命。”
“我不能看着那些烈士亲属,被活活的饿死!”
“当然不能!”神舍辉推门进入,先对大毅浅行一礼:“是我唐突,还请毅少见谅!”
“辉叔,您怎么又客气起来了,快坐。”
大毅上前去扶,但神舍辉并没有坐,而是将视线对向了荒木代。
“荒木代,当着毅少的面,我把话跟你说明白。我神舍辉从不是个铁公鸡,且也一直念着那些抵抗外敌而牺牲的战士。没有他们的拼死抵抗,就没有现在的神舍营。”
荒木代不屑的瞥了神舍辉一眼。
“哼!所以,没了外敌欺辱,你就将海狼军抛诸脑后?神舍辉,这是你一贯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