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阴霾散下白雪,给山崖上的陵园披上了一层白素。南门复一路迎着桑吉曼曼走来,列阵于两侧的士兵们齐刷刷的将肩上的长枪对向了半空。
“迎~将~回!”
奠仪高呼,枪声震响,桑吉曼曼步伐沉重的走过仪仗,不舍的将父兄的骨灰放进了墓内。
“刀盏,庄严你们路熟,多替我照顾”
伊苏发生凶案的消息传到大兴,赵华斌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又过了一会儿,他终是没能压住心底的愤怒,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赵冲在门外听见声响,谨慎的推门走了进来:“大哥,你还好吧?”
赵华斌长吁了一口气:“子锋去边关也快一年了,该回来了。”
“是,我这就去办。”
有赫连山脉横在北面,大兴有一半以上的货物进、出口,都要经过藏勒尔枢纽站。多数情况下,出口是从这里送到图克的尼斯,而后再从尼斯分流,进口则是相反的操作。
为了方便办理通关,大兴便将海关事务局设在了藏勒尔,此处距离赫连山脉,不过六七公里。
一年来,赵子锋带着葵组的5人,扎根大兴东北。不仅在明面上处理了许多的海关腐败,且暗地里一直在得盛宏兴的指点下修习。
过程中,他才知道,原来代表大兴最强战力的蚺蛟头组,一直常驻于赫连山脉南弧的七座偏峰之上。
回程的路上,度阴山掏出三根香烟,分别递给了驾驶员雨贺青和后座上的赵子锋:“赵兄,咱们也没跟你干爹打个招呼,就这么回麦幽,他会不高兴的吧?”
赵子锋点着烟,吐了一口:“不会,别看他在赫连山上住着,什么事儿都知道。”
雷茜张开满是伤痕的手掌对着赵子锋:“别提赫连山,我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想吐。”
艳月从包里拿出护手霜递给雷茜:“就多爬了几次,擦擦这个保养一下”
“几次?月儿,咱们可是爬了1000多回啊,平均一天两三次。故乡的槔山我也没上过这么多回”
辛荣笑道:“那也没办法,咱们求着老爷子指点,自然得听他安排,不然怎么提升魄级。”
赵子锋回道:“不管什么办法,有效就好。秋樱子说,大毅在丹山一役中升蟒,我可不想被他拉开距离”
度阴山跟着说道:“不,再见大毅的时候,得让他眼前一亮。”
“对!”
“就得让他眼前一亮!”
到大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组员们很少当着艳月提起大毅,这是因为大家知道她听到后难过。但这一年来,每每在训练中遇到瓶颈时,组员们难免拿大毅的付出勉励自己。
久而久之,艳月也习惯了。此刻她没有说话,只是欣慰的笑着。
为了散一散车厢内的烟味,雨贺青按下抽风的按钮,又按开了所有窗户,这时正巧从外面传进一阵整齐的口号声。
“哎好像是26军的驻地,这架势是要演习么!?”
“不大像演习,似乎在整备辎重。”
度阴山往营区内看去,正瞧见内里一辆地空导弹车在填装:“要实战?”
雨贺青兴奋的笑道:“锋子,你跟你爸说说,要有实战,咱们组打个头阵。”
“贺青,你老病又犯了吧?”辛荣用手里的铁水壶,敲了下雨贺青的脑袋。
“啊,疼!干嘛?”
“不干嘛!就想把你的头砸开,倒一倒里面的水!”
“你脑子里才有水,打头阵有什么意义?”
“哎哎哎,你们可别理解错了!”雨贺青解释道:“我这不是一根筋的往上冲也没奔着所谓的立功受赏”
辛荣回了个鬼脸:“呦!那你为的什么?”
雨贺青继续解释道:“锋子他爸在军中给了咱们一席之地,总不能白吃俸禄吧!再说要真是开战,锋子作为赵氏一族的少族主,也得有所表现不是”
“不用。”赵子锋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的十分肯定。
“卧靠,这么干脆!?”
赵子锋与艳月对视了一眼,而后跟着说道:“即便我们要出手,也得看是为了什么!”
越往南走,路上的军车越多,赵子锋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一番闯动。车到总部,他行囊不解,直奔赵华斌的办公室。
身在作战室的参谋长接到了门岗的电话,他知道下面的人拦不住赵子锋,于是小声告诉了一旁的赵华斌。
“主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