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笙推上了马车。
随后迅速撤掌,与陆知笙拉开了距离,返回钱将军所站的位置。
陆知笙伸手抓住车厢,站稳了身形,眉宇间透着劫后余生之感。
此刻他低垂着眉眼,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马车下的夜蓝,双颊一片绯红,小声说:“多谢。”
夜蓝什么都没说,清冷的目光落在陆知笙脸上,而后移开视线,转身翻身上马。
钱将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端坐于马背上的夜蓝,眼底划过一抹揶揄之色。
夜蓝神色漠然地瞟了钱将军:“人交给你了,你负责护送他们回城,我先走一步。”
说完,她勒紧缰绳,夹紧马肚子,控制着马匹转向,踢踏着缓步向前。
经过马车的时候,她目不斜视,轻喝了一声:“驾!”
马蹄声起,她骑着马儿疾驰而去。
钱将军踏上马车,稳稳坐在车前,回头看向身后,朗声开口:“苏小郎君,陆小郎君,二位坐稳了,我们回去了。”
傅筠点了点头,应道:“有劳了。”
钱将军淡笑不语,甩鞭驾车回城。
傅筠放下马车帘,瞥了身旁的陆知笙一眼,就见他神色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筠也没多问,后背倚靠着车厢,闭目养神去了。
一路颠簸,傅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筠昏昏沉沉中听到耳边传来呼唤声:“苏公子,醒醒,该喝药了。”
傅筠缓缓睁开眼睛,就见陆知笙端着一碗药,眸光担忧地看着自己。
傅筠浑身一阵酸痛,脑子晕得厉害,他晃了晃脑袋,发昏的脑子清醒了一点:“我们回来了?”
陆知笙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先前的伤口裂开了,五脏六腑也略有震伤,现今正在发热,得喝药。”
傅筠什么都没问,他清楚自己的情况,也知道瞒不过陆知笙,只要一把脉就会命了。
他挣扎着靠坐起来,一眼瞧见略微眼熟的床幔,这才发现已经不在马车上了,而是在陆知笙的房间。
伸手接过陆知笙手里的碗,硬着头皮将药慢慢喝了下去。
坐着缓了缓,傅筠开口问道:“我的伤没告诉钱将军吧?”
陆知笙摇了摇头,接过傅筠手里的空碗:“她不知道,她以为你只是累到了,把你送回来她就走了。”
傅筠松了一口气,又躺了回去。
“苏芒呢?”
陆知笙替傅筠盖好被子:“苏姑娘今日去给酒楼与客栈送饮品去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看天色,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他站起身来,说道:“喝了药,好生歇着,苏姑娘若是回来了,我再进来喊你。”
傅筠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得赶紧把伤养好,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做。
最近突发事件频发,距离第一次向女帝汇报进度,只剩下三天时间。
三天后,他必须让女帝看到一些实际性的进展,否则还真没法交代。
除了和钱将军对接健身馆的事,还得去找找房源,看看有没有小一点的店铺,将饮品摊升级为饮品店。
老是让陆知笙出去摆摊,风吹日晒的未免太过辛苦。再者大街上鱼龙混杂,对他来说也不太安全。
经过这次绑架事件,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家,男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