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伸出手去,紧紧握住木婉清抬起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木婉清放下。
“相公!你要护着这什么西夏公主么!”木婉清有些愤愤不平。
“是呀大哥,当初你不是说要帮灵儿出气么?怎的又说话不算数啦!”
冷眼相观的李清露一听到木婉清称呼叶匪为“相公”,秋水般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之色。
“相公?叫的倒是亲密,隐将军,本宫命你,将这野蛮女子的面纱解开,本宫倒要瞧瞧是怎样一副面容!”
“有本事你自己来!我看你敢是不敢!”木婉清心里已经起了杀意,自己的面纱只有叶匪才有资格可以揭开。
隐墨站在那里左右为难,这都是什么事啊。
“够了!吵什么!”叶匪一声怒喝!
瞬间场面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你!把袖箭收起来!”
木婉清看了一眼动了真怒的叶匪,尽管心有不甘,还是恨恨的一跺脚,不情不愿的将袖箭收好。
“你!现在开始别说话!”
钟灵委一脸委屈的瞅了叶匪一眼,乖乖的闭上嘴巴,只是小嘴撅的高高,几乎能挂上油瓶。
“还有你!干什么呢!一来就让人拿枪对着我!什么意思!还不让他们滚蛋!”
这是叶匪破天荒的第一次大发雷霆,刹那间在场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隐墨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切与我无关。
随隐墨而来的侍卫心里则跟明镜似的,自然知道面前的叶匪是皇太妃眼前的红人,而且与公主“关系匪浅。”
至于叶匪对公主毫不客气的斥责之言,众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毕竟公主自己都没说话,谁又会多此一举去触这个霉头。
李清露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叶匪,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过。
叶匪心有不忍之色,可此时不比以往,灵鹫宫还等着他回去,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耽搁。
再说了,现在就这么剑拔弩张,若不立下规矩,以后还怎么得了!先疼后甜!现在不能惯着!
晓蕾悄悄地扯了扯李清露的衣袖:“公主。。。”
李清露倔强的看着叶匪,对晓蕾的劝解视而不见。
“叶某方才言语有失,请公主殿下见谅,言及于此,在下告辞!咱们走吧!”叶匪心里一声轻叹,向着李清露拱拱手。
李清露听着叶匪这番看似道歉实则疏远的话语,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
“叶匪!你敢走一个试试!”
“我为何不敢走!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凭你这些人能留的下我么!”
“我是留你不住,但是他们呢!我也留不住么!”李清露指着叶匪身后众人,声音颤抖。
琼英一扯缰绳,银叶流苏不急不缓的走上前来。
“公子!可否需琼英料理了这些人!冲锋陷阵之事,琼英拿手。”
说着琼英手中的方天画戟缓缓抬起,戟尖寒芒闪烁!淡淡的看着前面。
一丈多长的方天画戟在琼英手中便如一条择人而噬的银龙。
一人一骑一戟!
西夏侍卫瞬时间如临大敌!
叶匪一手按住方天画戟。“这才哪到哪,赶紧收起来。”
“有需要的话,公子吩咐即可。”
琼英依言将方天画戟收起,却并未退后下马,反而是在他身边,警惕的看着前面的李清露。
李清露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一股莫名揪心的酸痛自心底升起。
“叶匪!你个混蛋,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对我说个一句好话,哪怕只是半句也好!你既然来找我!便不能与我好好说话么!莫不是我便这般让你讨厌!若真是如此,为何还要皇祖母命我嫁你,要我嫁给你之后便是受你欺负的么!”
原来这西夏公主是叶公子未过门的妻子,倒是自己多管闲事啦。
琼英心里暗暗思索,然而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后却对李清露再无一丝好感。
唉,自家这个公主,平日里心思缜密聪慧过人,可是一见到叶哥哥,这什么心思都没了。用叶哥哥的话来说,变成了纯纯的恋爱脑。
站在一旁的晓蕾忍着笑意,生怕一不小心便笑了出来。
此刻的叶匪听着李清露这番娇嗔埋怨,心头不禁一软,这样一想,确实对她有些冷漠了,欲擒故纵用的有些过了。